老白牛:昨天整理情節,核對敵我雙方傷亡人數,算了好幾個小時,不可控因素太多了,以后不說每天具體更新時間了,吾盡量更新吧。有時想想做讀者更舒服,不過作者能描繪構建心中世界,想想也就釋然。
……
崇禎十四年九月十九日。
一大早,清軍自錦州全線撤兵,不但錦昌堡的二白旗、二藍旗,錦州城下的二紅旗,各八旗蒙古,便是杏山附近的滿蒙二黃旗,外藩蒙古諸兵,也全部撤離。
特別二黃旗昨日之戰,除了在長嶺山損兵折將外,余處收獲頗多,在皇太極的嚴旨下,那些收獲也只得全部放棄了。杏山的遼東總兵劉肇基人等,趁機收復只余殘垣斷壁的大興堡與東青堡。
清軍的撤退,引起明軍的嚴重關注,各官將緊急商議,在王斗的極力主張下,明軍集結軍伍,追擊!
當然,這只是官面上的說法,事實上,雙方井水不犯河水,遠遠的離得足有二十里,頗有麻桿打狼兩頭怕的意味,雙方保持距離,嚴正戒備。
清軍以二白旗斷后,一路慢慢走,明軍一路慢慢追,一路勝利收復錦昌堡,小凌河堡,大凌河諸堡……
二十日,皇太極躺在錦車上,呆呆地望著窗外的大軍渡河,大凌河上,己經撘起無數浮橋,絡繹不絕的清軍人馬,正源源不斷往河岸過去。
與初時出征不同,眼下的清軍人馬,個個垂頭喪氣,一些傷兵躺在車上,或被捆在馬上,不住在寒風中瑟瑟發抖,發出高一聲低一聲的哀鳴。
他們許多人受傷是中了銃炮,那種痛苦是難以形容的,加上清國醫士缺乏,醫療落后,許多受傷的士兵軍官,在今后或長或短的時間內,將飽嘗苦楚死去。
看他們精氣神全無,與圍困錦州時的意氣風發完全不同,大敗而歸,對眾清人心理打擊挫折前所未有嚴重,特別那些蒙古八旗與外藩蒙古各部,更是抱怨連天。
而且義州軍情表示,靖邊軍草原大軍果真來了,色愣被鞭打罷免得冤啊,雖然過段時間,他有可能恢復扎薩克之位,不過皇太極對他們隱瞞草原之事,他們都表示強烈不滿。
而這時,往日在他們面前充滿優越感的,自覺高高在上的滿洲各旗主們,都是裝聾作啞,就當沒聽到他們大逆不道的言語。
不過,蒙古八旗不說,外藩蒙古各部,此時仍然跟隨大眾前行,各扎薩克商議后,都決定跟隨到盛京去,要大清皇帝為他們彌補損失,補充糧草等。
靖邊軍從草原逼來了,很多人老家肯定被搶光了,寒冬很快到來,此時回去沒有糧草,真的要吃西北風了。
皇太極一直向外呆呆看著,此時的他,細長的金錢鼠尾己經全部白了,神情蒼老無比,一路過來,他的咳嗽就沒有斷絕,有時甚至大口大口的嘔血,清國各臣都是焦慮無比,對前途充滿灰暗,加上多爾袞、多鐸等舉止詭異,似乎一股暗流涌動起來。
戶部承政英額爾岱腳步踉蹌,他神情一樣無比憔悴,他來到錦車之前,低聲道:“前方哨報,二紅旗前往義州接應,靖邊軍溫方亮,高史銀部,聞聽大軍前來,己然停止攻打義州,在城池西面數里設立堅寨。多羅郡王接到圣旨,決意退兵,只是……他請示,離開義州之時,可否要將城內囤積糧草豆料焚之一空,以免資敵明國?”
皇太極搖頭,一邊咳嗽不停:“不……不必了,讓代善,洛洛歡他們,每人攜帶……攜帶數日糧草,急速前來匯合,余者,什么事都不必做。”
英額爾岱大吃一驚,勸說道:“皇上,義州城池內外,囤積糧草馬料超過七萬石,足以大軍十萬眾食用月余,若不焚毀,豈不讓靖邊軍軍勢更眾?他們得到充足糧草,或許得寸進尺,繼續追來……”
英額爾岱估計靖邊軍在女兒河北岸等大戰頗有傷亡,不過他們在義州的兵馬完整,兩軍匯合后聲威更甚,滿蒙眾臣都非常擔憂,王斗突然發起攻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