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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四日,皇極殿。
除了有時舉行各種典禮,皇極殿其實很少用于上朝,大明皇帝處理政事,一般放在奉天門,乾清宮等處,不過最近皇極殿人流不斷,頻繁的朝議在這里舉行一次又一次。
今日又是如此,崇禎皇帝坐在寶座上,放眼看去,下面一片苧絲羅絹的朝服,紅色的,藍色的服色,仙鶴的補子,孔雀的補子,獬豸補子,鑲玉腰帶,犀角腰帶,滿滿的衣冠禽獸。
此時身著衣冠禽獸朝服的大臣小臣們,正在進行激烈的爭論,崇禎帝面無表情地看著,看著下面各個官員大打口水戰,說著沒有營養的東西,然而除了相互攻擊,卻沒有一人可以拿出一套行之有效的方案。
他心中不無悲涼:“這就是朕的臣工。”
他下意識攥緊右手,那方,有一份名單,那是王斗交于王德化,再由王德化轉交給他。
雖說有些半信半疑,不過對這份名單,崇禎帝認為有些還是可信的,他看向下方一些人,看他們神情安詳,似乎這次風波,一點也不關自己事一樣,心中更是恨恨。
再看過去,此時殿中,正有二人正在大聲辨論,一人仍是兵部職方司郎中張若麒,一人則是吏科給事中卓不為。
因這次監軍,張若麒高升在望,他也揣摩到皇帝心意,決定站出來為王斗辯解,事先他聯絡了一部分同黨,只是他們戰斗力不強,被卓不為等辯得啞口無言,所以他決定親自出馬。
他與言官干將卓不為,己經交鋒多次,二人互不相讓,爭持不下,倒看得朝臣們津津有味,真是棋逢對手。
此時卓不為又義正辭嚴,又說了一大堆便是王斗誤中謠言,也該到朝議分說,或是上書自辯的話,如此聯絡各鎮,便是要挾圣上,陷朝廷于不義。
張若麒冷笑:“如何自辯?爾等言官御史,靠的就是一張嘴吃飯,講的是捕風捉影,風言議事。特別忠勇伯,他武將出身,口舌之利,哪趕得上爾等?眾口鑠金下,不是罪,也有罪。況且爾等介時又言,忠勇伯不心虛,若沒有罪,又何苦前來朝堂辯解?清者自清,濁者自濁嘛,反正怎么說,都是你們有理,他又該如何是好?”
他說道:“本職曾隨忠勇伯監軍,親眼目睹,遼東血戰之苦,忠勇伯一萬五千大軍,傷亡高達五千,余者祖帥,馬帥,白帥人等,更是血戰殉國,各鎮傷亡人數也高達六萬,如此為國奮不惜身,朝廷理應肝膽相待,撫恤憐惜,然后班師途中,聽說如此險惡謠言,更有言官蜂擁而攻,試問諸位,如何不心寒?如何不苦楚?”
他娓娓道來,聽得許多朝臣都是動容,很多人都是點頭不己,崇禎帝也對張若麒注意上了,對他看了又看。
如霹靂一聲,張若麒猛地指向卓不為,須發橫張:“天理昭昭,今朝廷有此僵局困境,都是爾等諫官之罪!”
整個朝堂瞬間安靜下來,隨后有如捅破馬蜂窩,數十個言官御史跳出,個個對張若麒進行呼喝怒罵。
“祖制,都察院,十三道監察御史,六部給事中,乃高皇帝所設,專以監察、彈劾百官之用,張若麒,你質疑諫官之制,便是對高皇帝不敬!”
“祖制,御史職責專劾百司,辯明冤枉,為天子耳目風紀之司,張若麒,爾質疑御史職責,是何居心?”
“凡大臣奸邪,小人構黨,作威福亂政者,劾!張若麒,你分明與王賊結黨,該殺!”
“張若麒,你心術不正,居心叵測!”
“張若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