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爬了上來,心下好奇,往日都是自己主動,謝秀娘被動,看來久別勝新婚,往日羞赧不已的秀娘,也變大膽了。
同時有個感覺,自己在成長,身邊的人,也一樣在成長啊。
……
臘月二十五日,陪了謝秀娘兩晚后,王斗在紀君嬌房中歇息。
論起情調,紀君嬌在王斗諸妻妾中,是最重視的,房中布置奢華不失雅致,床邊鎏金的香爐,緩緩散發著幽香薄煙。
她自然不會如謝秀娘那樣,親自服侍王斗洗臉洗腳,認為那是侍女的工作,不過一起洗個鴛鴦浴,然后整幾個精致小菜,邊喝小酒,邊賞著窗外的雪花,一邊聽她撫琴吹簫,嗞味也是難言。
紀君嬌身懷名器,媚骨天生,也給王斗暢快淋漓的感覺,激情后,紀君嬌玉體橫陳,只披了薄紗,意態慵懶,王斗舒服的靠在她雪白的大腿上,讓她的玉指,夾起一塊塊雪梨,送入自己的口中。
有時,王斗都有種如夢如幻的感覺,想想自己初到大明,還是一個苦苦為生存掙扎的小兵,每每徘徊在生死邊緣,這一步步奮斗過來,最后到達了總兵,更得以封侯。
自己改變了家人生活同時,也改變了周邊很多人的命運,眼下整個大明的目光,都在注視著自己。
雖說,權重位高,嬌妻美妾,夫復何言?
只是,自己往高處攀登的同時,麾下不知不覺的,也圍繞了很多人,很多事情,已經由不得自己。
能力越大,責任越大,更多的人,在渴望自己改變他們的命運,自己又豈能漠視?
還有,這個讓自己熱愛,又黯然魂傷的文明,同樣,自己又豈能漠視?
千鈞的擔子壓下來,王斗有時也感覺累,甚至喘不過氣來,或許,只有家人,才能撫平他的惶恐。
紀君嬌看著懷中這個男人,他不知在沉思什么,或許,專注于事業中的男人,都格外有一種魅力,紀君嬌就特別喜歡王斗沉思的樣子,或許。當年就是這樣動心。
她嬌笑道:“相公在想什么?”
王斗微微一笑,他的手,撫過紀君嬌腿上的肌膚,真如凝脂白玉一樣。最后從她的腳部處撫過。
雖說裹過小腳,然紀君嬌的腳,仍然非常優美,沒有什么不協調的地方,便如天然一樣。
官宦人家裹腳。其實非常講究,每每有專人指導,收收放放,所以裹出來的腳,形狀優美,就如天然一般。
后世難看的小腳,不是裹得不得法,就是鄉間貧婦懶婆娘,正宗的裹腳,是很優美的。
當然。不論是東方的裹腳,還是西方的束腰裙,或是后世的高跟鞋,芭蕾舞,都是對女性身體的摧殘,男權社會的產物罷了。
因王斗不喜歡,紀君嬌已不再裹腳,也帶動了東路一些官將女子。
他說道:“君嬌,我感覺有些虧待你。”
他嘆了口氣,依大明禮法。謝秀娘才是正妻,每每朝廷封賞,都是落在她的頭上,從夫人到伯夫人。更到侯夫人,儀仗鳳冠,任哪個女子看了不眼熱?只有紀君嬌什么都沒有。
而且,紀君嬌出身官宦大族,就算她不在意,她的家人呢?族人呢?豈會沒有微詞?
這次。紀世維對他幫助也很大,所以王斗,感覺有些愧疚。
紀君嬌看著王斗,噗哧一笑,道:“相公今日怎么這么說?”
她柔聲道:“相公以為,妾身跟隨你,是為了封賞名份?”
她搖頭:“妾身當初逃家,只是為了與你在一起,我想,相公也不會虧待我。”
王斗點頭,紀君嬌不愧為大家族出身,就是知道進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