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喝了口茶一的空,秦荷就說話了,忍不住道:“孩子可不是什么阿貓阿狗,在跟前養大的孩子,跟親生的沒區別。”
崔氏心口一堵:“隨你怎么想,我只想囑咐你,以后福寶再去炎國公府,別不拿自己當外人想要什么就要什么,被人看輕了你不覺得丟人嗎?”
“福寶從小就去炎國公府。”秦荷理直氣壯:“和炎國公府的孩子有什么區別,拿自己當外人,豈不寒了炎國公夫人的心。”
還都是秦荷的理了,崔氏氣的不輕,索性直說,別把自己當棵蔥,崔氏道:“我不妨和你直說,嘲笑福寶不懂禮數的,多半是炎國公府傳的。”
秦荷恨恨道:“肯定是賀家其他幾房的人嫉妒福寶。”
隨后,秦荷又道:“我要告訴賀世子,不能就這么算了。”
崔氏戳破秦荷的幻想:“炎國公府是賀世子的府邸,他的一言堂,賀世子不允許,誰敢編排福寶,福寶伸手要不屬于她的東西,賀世子這是敲打你們薛王府呢。”
“不可能。”秦荷堅決不信。
崔氏擺手,疲憊道:“回去吧,喜歡丟人就打發你的孩子繼續去要東西。”
秦荷若有所思,告辭走了。
崔氏緩了好一會兒,才不那么生氣了,蠢貨,她幫著秦荷謀劃半天,但愿秦荷能聽進去一句半句,不至于把賀世子對秦荷的那點情分都消磨沒了。
“夫人。”嬤嬤道:“我看秦荷小姐的樣子,不會聽你的。”
“唉!”崔氏捏捏眉心,嘆氣道:“一樣的命數,怎么就不能像四房庶女那般懂事,知道為父兄著想,我現在總算理解賀氏為什么給秦碧撐腰了。”
嬤嬤勸崔氏:“秦荷小姐會的東西多,會賺銀子,四房那位可不會賺銀子。”
崔氏嘆氣:“秦荷也就這點好處了。”
秦荷嫡妹聽說秦荷來了,找了過來,知道秦荷走了,嫡妹跟著又走了。秦炎侯府其他幾房聽到傳言,心思各異,多是納悶。
以前福寶任性,大家只會說她可愛,可沒人說她不知禮數。
“別說,福寶確實任性。”三夫人朱氏道。
秦瑯也道:“秦荷自己就綠茶不自知,她能教出什么好孩子。”
朱氏猜道:“多半是去炎國公府要東西了。”
秦瑯不解,朱氏道:“誰家有靈果給福寶,除了炎國公府沒別家了。”
“說的也是,這兩年去炎國公府又吃又拿,已經習慣了。”秦瑯拿了一個果子吃,咬一口道:“胃口大了,要靈果都不當回事了。”
“支使孩子去要東西。”朱氏鄙夷:“薛王妃也是個拿不出手的。”
“一家子沒一個好東西。”秦瑯吃著好吃:“我們莊子上結的果子嗎?熟的怎么樣了?我摘一筐給戎鴦送去。”
朱氏道:“要挑著摘。”
秦瑯吃著果子走了,他心心念念都是他的小外甥戎鴦,有點好東西都念著戎鴦,至于那個小的?他不敢給吃的,戎世子如珠如寶護著,怕冷著怕吹著的。
如果吃果子咳一下,秦瑯吃不了兜著走。
秦瑯去莊子上摘了一筐果子,給戎王府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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