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啥意思?
哪怕白益恒行走江湖十幾年,現在也有些看不懂了。
他不應該是派人過去揍那個記者一頓,然后讓那個記者以后不要瞎幾把寫嗎?
怎么還讓他繼續報道?
只是單純揍他一頓?
見到白益恒有些愣神,成毅微笑道:“你就按照我說的來就行,找倆人揍他一頓,千萬不要留下把柄。”
“明白,成總,你就放心吧。”白益恒咧嘴笑道:“我揍過幾百個人了,還沒留下過把柄呢。”
“……”成毅略微沉默了幾秒,說道:“那就去吧。”
入夜,炎熱了一整天的燕京市下起了淅淅瀝瀝的小雨,寫了一天稿子的顧子聰打著哈欠走出了集團大樓,他昨天撰寫的那條新聞爆了,主編大悅,還給他發了120塊錢的獎金。
顧子聰雖然剛入行沒幾年,但出身狗仔的他,非常善于抓新聞爆點。
他喜歡用偏激的問話來激怒被采訪者,然后讓被采訪者說一些失去理智的話。
之后他再抓著這些話做文章,制作出吸引公眾眼球而又不會帶來法律責任的新聞稿件。
來到停車場的棚子里,他剛將自己那輛小摩托解鎖,就看到一對青年男女迎面走來。
青年男子二十多歲,穿著花襯衫七分褲,長得流里流氣的。
青年女子十八九歲,雖然濃妝艷抹,但也頗有幾分姿色,她那條恨不得提到大腿根的超短裙下,兩條修長白皙的大長腿格外顯眼。
不自覺的,顧子聰的目光就在青年女子的大腿上留戀了幾秒鐘。
“艸,你是不是看我女朋了?”顧子聰的目光還沒等收回來,青年男子就指著顧子聰罵道:“你他媽是欠揍吧?”
顧子聰自知理虧,卻依舊嘴硬道:“我,我沒看啊,你不要冤枉人啊?”
“還和我嘴硬?你真是欠揍了!”青年男子二話不說,上去就給了顧子聰一拳。
顧子聰這種玩弄筆桿子的,哪里是這些小混混的對手,這一拳下去,他就一個趔趄跌坐在地。
“我讓你看!我讓你看!”青年男子根本不給他道歉的機會,上去就錘。
他不選別的地方,就奔著顧子聰那張鞋拔子臉猛烈的輸出。
“對,對不起,別打了,我道歉,我知道錯了。”顧子聰受不住疼,嗷嗷大叫著求起了饒。
見到顧子聰鼻青臉腫的慘狀,青年男子這才收手,他朝著顧子聰吐了一口唾沫,罵道:“衣冠禽獸的玩意,別讓我再見到你,不然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是是是。”顧子聰真的是害怕了。
就算他是記者,這種丑事他也不敢張揚啊。
要是集團高層知道他因為看別人的女朋友被打了,他恐怕會被當場解雇掉。
“親愛的,沒嚇到你吧?”青年男子摟住了青年女子的細腰,溫柔的說道:“有我在,就沒有流氓敢騷擾你。”
“親愛的,你真棒。”青年女子在青年男子的臉上親了一口。
倆人一邊說笑一邊撐傘離開了。
顧子聰揉著疼痛難當的臉頰,心里暗罵了一句晦氣。
看來老祖宗說的對,人就是不能太過開心,如果太開心,必定會有因果報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