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長者,我需要你解答困惑。”羅塔拉將手按在了蔑視者的金屬機甲上,用她和機魂打交道的經驗安撫著這臺無畏狂暴的機魂。
“謝謝,我感覺好些了。”也不知道是安慰還是確實如此,洛克這般說道。
長者無畏觀察著征服者號內部的情況,幽暗,寂靜,往日戰犬那歡快活躍的氣氛蕩然無存。
這里簡直就像是個褻瀆異形的巢穴,無畏心中思索。
“長者,我看不到軍團的未來。”女艦長依靠在無畏身上,她背對著洛克的眼睛,凝望著身后的黑暗,“我們的進展不順,和極限戰士的戰爭遇到了困難,甚至連原體也受傷了。”
無畏發出了低沉的咳嗽和笑聲,羅塔拉有些分不清他是在喘氣還是在發笑。
“艦長,你可知道極限戰士在他們那閃閃發光的原體回歸前的名字。”
“戰爭之子,那些藍色的家伙之前可不是現在這樣子,他們比我們更配得上吞世者之名。”洛克回憶起過去的那段歲月,那時各個軍團的原體相繼回歸,當時的十三軍團迎回了自己的原體羅保特·基里曼。
“十三軍團因為基里曼而改變,他將理性,克制和紀律烙在了軍團的骨子里,極限戰士因為他們的基因之父而偉大。”
“基里曼是個理性的人,我曾經見過那位五百世界之主,他符合我對原體所有的幻想。”無畏的聲音在幽暗的艙室內回蕩,“而直到我被送進了無畏三十年后,我們的原體才回歸了,安格隆,來自努凱里亞的安格隆。”
“你覺得他算是一個好的原體么?”
羅塔拉有些憤怒,但又不知從何怒起,這無疑是對原體的誹謗和非議,如果是一名吞世者戰士有這樣的言論,她會毫不猶豫的一槍打爆他的腦袋。
只是對一個已經為軍團付出一切的無畏,她還能做些什么呢?在這石棺內只有一具殘缺的軀體,永恒的泡在營養液中,被無盡的孤獨和痛苦所包圍。
更令她感到恐懼的是,她隱隱感覺洛克是對的,安格隆并不是個合格的原體。
“不管如何,他是十二軍團的原體,我們追隨之人,哪怕前方是毀滅的深淵我也會毫不猶豫的繼續追隨。”
羅塔拉對安格隆有著無可動搖的忠誠,她對原體的不滿主要來自于:安格隆被屠夫之釘影響的更深了。
不止是安格隆,整個十二軍團的大部分星際戰士為了和原體感受相同的痛苦,選擇了為自己打上屠夫之釘的劣質仿造品。
這是墮落的開始,英勇的戰犬淪為屠夫之釘的奴仆,被它以鮮血和痛苦驅使。
“屠夫之釘正在殺死原體,我問過機械神教,他們宣稱屠夫之釘無法被去除。”羅塔拉表情扭曲,“甚至就連那虛偽的帝皇,他也無法在原體存活的情況下取出那該死的釘子。”
“是的,他不是個合格的原體,也不是個合格的父親。”
黑暗中忽然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羅塔拉猛地拔出等離子槍,而那道高大的身影毫不在乎的繼續靠近。
“卡恩?!”
黑暗退去,第八連長的面容呈現在艦長的面前,她不知道卡恩是什么時候返回了旗艦,上次聽說他的消息還是來自于軍團藥劑師,據說他在和極限戰士的戰爭中受了重傷。
“他被稱為紅沙之主,他是吞噬城市者,也是吞噬世界者,還有人膽敢稱他為血紅天使,但這些都不是真正的他,安格隆是一個當上了屠夫的奴隸,是個變成怪物的基因原體。”
卡恩望著仰視著她的羅塔拉,他的語氣無悲無喜。
“盡管如此,我們也愛戴他,我們知道他被屠夫之釘折磨的愈發失去理智,他只有很短的時間能夠保持清醒,他什么也不剩了,唯有安格隆這個名字還是他的。”
“我們需要更強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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