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隆龐大的力量甚至能夠在和穿戴了新型戰甲的基里曼較量中占據上風。
他的眼中滿是嘲弄和悲哀:“你問我為什么?你對抗爭了解多少呢?基里曼,你的人民奉你為王,而我星球的人說我是個奴隸,我和你誰是那個降落在文明世界且有養父撫養長大的?”
“你接受了系統的軍事培訓,你的手下是能征善戰的將軍與士兵,而我不得不揭竿而起。”
“我的身邊只有一幫饑腸轆轆的奴隸兄弟姐妹。你繼承了一個開化,強大的國家,而我的世界全是血腥恐怖的怪物。”
“你們這些傲慢的馬庫拉格人天天叫喊著勇氣和榮耀,可你們不懂何謂勇氣。”安格隆用利斧將赤誠短劍壓到了身下,他的口水噴濺到基里曼的頭盔上。
“勇氣是同壓榨你的王國作戰,哪怕他的軍隊比你強上一萬倍。你對榮譽一無所知,榮耀是當其他人都依附于暴君的偽善食言而肥,而你揚起革命的旗幟。”
沒有了屠夫之釘激起的虛假怒火,安格隆將內心此刻真正的怒火釋放而出。
他憤怒,仇恨帝皇的偏心和不公,他憎恨,自己的兄弟為何有著截然不同的命運。
安格隆的重斧越劈越快,基里曼的赤誠短劍逐漸左突右閃,死死的抵抗住了那凌厲的斧影,左手閃電爪伺機出動,在安格隆的胸膛上抓出一道深深的血痕。
紅砂之主倒退幾步,他用赤裸的手掌撫摸著胸口處的傷痕,血肉外翻,分解力場撕裂了肌肉的防御,讓鮮血止不住的流下。
基里曼卻發現安格隆的傷口有些古怪,血,太多的血,以原體的自愈能力不應該會血流不止。
努凱里亞人支撐著從地上站立起來,他看著自己的傷口,還有手掌上那黏膩發滑的鮮血,露出一個了然的慘淡笑容。
他胸口的那串骷髏頭骨流下了詭異的液體,乍看之下猶如尸骨泣血。
“基里曼,你真的覺得能夠同時對抗我們兩個么?何等的狂妄自大,馬庫拉格之主今日就將隕落在此地。”
珞珈的放聲大笑從城內再度傳來,穿戴著特制終結者戰甲的大懷言者手握啟明者權杖,趕來支援他的兄弟。
羅保特警惕的直視著加入戰場的珞珈,他深知對方的靈能有著可怕的威脅,足以擊穿他的戰甲防御。
安格隆的心跳無比的狂躁,猶如戰鼓和雷霆一般轟鳴不休,他和珞珈一左一右圍攻羅保特,三名原體陷入了一場沒有間隙的激烈決斗中。
他的常勝軍衛隊嘗試介入戰斗,可是趕來的卡恩和安格爾泰攔住了極限戰士,阻擋他們插手原體之間的決斗。
三位原體,三位帝皇的親子,銀河中最高貴的存在,在小小的德西安城內展開了戰斗。
依托著裝備上的優勢,基里曼背部的反重力背包啟動,強大的推力使得他升上天空,拉開距離優勢攻擊著叛徒原體。
安格隆狂吼著蹬出地表,戰斧揮舞直逼基里曼。
而珞珈在后方念動咒語,龐大的靈能閃電一閃而逝,擦著極限戰士原體的戰甲沒入血紅迷霧中。
基里曼依靠著強大的多線程思維,有條不紊的阻擋安格隆和珞珈的攻擊,他發掘著新型戰甲的潛力,終結者動力甲背部的導彈巢傾泄而出,腕甲上附帶的等離子炮直接將沖來的安格隆轟到了地上。
哪怕是削弱后的等離子炮依然撕碎了安格隆的皮膚防御,碳化的肌肉不再流出鮮血,卻讓他的力量被壓制了。
紅砂之主的血落入德西安競技場的紅砂中,將那些浸染了無數犧牲者的鮮血染得更為鮮紅。
而大懷言者在兩人交戰之時,靈能力量卻將力量集中在了亞空間之中,亞空間的音符在他的腦海中重新排列,這一儀式場地繼續發揮著它的作用,亞空間的曲率已經逐漸成型。
“安格隆,你總是在怨天尤人,你指責帝皇對你的不公,哀嘆命運的不幸,你自暴自棄隨波逐流,你已經接受自己是個奴隸,自認為是個奴隸的人又如何擺脫奴隸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