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基因之父的愚蠢,神皇對人類復興的期望將會化為泡影,帝國和荷魯斯的叛軍將會猶如神話中的銜尾之蛇般,陷入永無止境的戰爭。”
“珞珈啊,你為何就是不明白一切皆是神皇的考驗,完美之城就是一次試煉,以證明他信仰的虔誠。”
“然而,他那空洞的信仰和自身的愚昧無法理解神皇的旨意,他反而內心生出怨恨,走上與神皇相悖的道路。”
洛希看著隱士那副悲痛的樣子,感到一股有力無處使的落空感。
他過完美之城事件的始末,知曉帝皇對于宗教和信仰的極端厭惡。
那位人類之主,對于神明有著遠超常人的憎恨和仇視,而懷言者與珞珈將其奉之為神的行為更是在他的逆鱗上跳舞。
但是在隱士這樣的真正狂信者眼中,帝皇的一切行為都是考驗。
神,對于信者而言便是一切。
祂的贊許和憤怒都是恩澤,雷霆雨露均是神恩。
他完全用宗教的視角詮釋了帝皇的行為,但偏偏一切都能以宗教的角度完成自洽。
“如果懷言者真的都是這樣的,那反倒少了許多麻煩。”洛希嘆了口氣,他曾經見過因為信仰反噬造成的恐怖災難,而真正的信者是不會背棄信仰的。
基里曼則面色復雜的看著眼前的隱士,他的心中甚至有著一絲恐懼,信仰這種虛無縹緲的東西卻能夠將星際戰士這種戰爭兵器化為蒙昧的狂信者。
“幸好我的軍團沒有這種情況,我的子嗣們理性,客觀,不會盲信任何人。”原體在心中慶幸。
“那你又為何向我們投降?隱士。”
基里曼的語氣緩和了許多,不管如何,眼前的懷言者至少證明了他和珞珈并非一丘之貉。
隱士的表情變得痛苦,他像是經受著內心的折磨。
“我們錯了,錯的很徹底,十七軍團無法理解神皇的深意,我們無法清洗身上攜帶的原罪,我們甚至在神皇的道路上背道而馳。”
“我們違逆了神皇的意愿,反而幫助那些混沌偽神毀滅了人類的未來。在考斯的地下我明悟了,所以我拒絕繼續參與其中,我無法阻止我那些深入歧途的兄弟,無法結束戰爭,但我可以向極限戰士投降。”
肉體上的傷痛無法讓隱士痛苦分毫,但是自己的行為對信仰的曲解卻讓他痛苦萬分。
洛希能夠看得出來,這名隱士的身上有著極強的自毀傾向。
他認為自己身染無解之罪惡,他拋棄了神皇賜予的職責,他們的惡行招致了神明的怒火,他們被神所唾棄。
可以預測的是,如果不加以制止,這名懷言者的信者將會殺死自己,以洗脫身上攜帶的原罪和自己犯下的罪孽。
他和基里曼相互對視,都覺察到了這一點。
不行,不能讓隱士就這樣死去,他還有著極大的價值等待挖掘。
兩人幾乎心電感應般的想到了一起。
懷言者無疑是宗教信仰領域的權威,而極限戰士面對墮入混沌的懷言者時,時常為他們所施展的混沌邪術所困。
不得不承認,懷言者對亞空間和混沌力量的研究有著極深造詣,這一點是極限戰士拍馬難追的。
要用魔法對付魔法,用巫術對付巫術。
而隱士的出現,就是一個絕佳的契機。他對亞空間巫術有著極深的造詣,并且對懷言者軍團有著無以倫比的了解,更難能可貴的是,他對帝皇有著不可動搖的忠誠。
隱士,將會填補極限戰士在神秘學領域的空白。
有了他的幫助,極限戰士將逐漸掌握主動權,而不是一次次的在敵人的詭計和巫術下被動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