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空野狼給人的印象和風格的確是一群魯莽沖動,原始野蠻的家伙。
他們從不會拘束太多的禮儀和規矩,自由隨性,任性而為。
但是這并不意味著他們真的是野蠻人,某種意義上來說,太空野狼和巧高里斯的白色疤痕們有著不少的共同之處。
他們只是外表看上去“野蠻”罷了。
而當話題涉及到太空野狼整體的聲譽,和狼王黎曼魯斯的榮譽之時,這些混不吝的野狼們也不得不慎重再慎重。
野狼們自詡是全父的處刑者和執法者,他們完全服從自己對魯斯和全父的忠誠,他們甚至認為第六軍團是所有軍團中最忠誠不可動搖的存在。
“基里曼頭領,你們是在懷疑魯斯之子的忠誠嗎?”
“當初在尼凱亞會議上,狼王和符文牧師對那群玩弄巫術的千瘡之子進行指證,早已經證明了我們對靈能的零容忍態度。”
洛希立刻打蛇隨棍上,他們早已經準備好了預案,無論太空野狼如何自辯,他和基里曼都能繼續追擊。
“狼王的態度令人敬佩,但是你們的符文牧師將自己的力量歸為芬里斯的自然饋贈,而非是亞空間的巫術,從客觀角度來看是否是一種雙標行為?”
“憑什么千瘡之子使用的就是靈能巫術,你們用的就是來自芬里斯的符文力量?這從邏輯上來說,是完全說不通的,因為按照鴨子定律,這就是一個東西。”
洛希咄咄逼人的質問讓法芬納爾感到難堪,如果眼前這名凡人顧問的真身在此,他絕對不介意讓洛希嘗嘗流血的滋味。
太空野狼的野蠻風評不僅僅是因為他們的外在表現有多么野蠻,更在于這些魯斯之子真的不介意做出一些瘋癲之事。
當著羅保特·基里曼之面,撕碎一個侮辱太空野狼軍團的凡人,這在法芬納爾看來沒有絲毫問題。
“法芬納爾,我相信你應該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基里曼則是唱著白臉,他“溫和”的為野狼們指了一條明路。
“解釋吧,關于符文力量和靈能力量有何區別,符文牧師又與我們的智庫館長有何區別。”
洛希和基里曼,左右施壓,一個唱黑臉一個唱白臉,有條不紊的將野狼們引到預先設定好的情境之中。
魯斯的使者大腦飛速運轉,轉眼間,他已經得出了回答方案。
“基里曼頭領,如果你們非要認為符文力量和靈能是一回事,那么你就錯了。”
法芬納爾死死盯著智庫館長的面孔:“我們的符文牧師使用的是風暴之力,他們不會像靈能者那般使用亂七八糟的力量,這種力量是絕對安全的,無害的,不像是靈能者那般極易失控。”
“你我都已經明了,靈能者一旦失控,自身就會變成一個溝通現實宇宙和靈魂之海的肉體通道,他們會尖叫哀嚎著成為一個門戶,接引那些惡臭的亞空間生物來到我們的世界。”
“可是,符文牧師不會,他們的力量凝結于符文之中,安全,可靠。”
基里曼露出勝券在握的微笑。
自證是個陷阱,當你需要通過自證來證明自己的清白時,無論怎么辯駁都是沒有意義的。
法芬納爾或許不算愚蠢,但他也不算聰明,他極力的為符文力量做出辯駁,但卻已然將靈能和符文力量之間的隔膜消除了。
“所以,只要我們的靈能力量足夠安全,可靠,那么我們也可以將其稱呼為另一種力量了?”
洛希抓住了關鍵詞,直接出擊。
“按照鴨子定律,如果我們的智庫館長使用的力量和野狼們的符文牧師足夠相似,無論是安全性,可靠性,或者攻擊模式,那么極限戰士也可以使用符文力量。”
當野狼和極限戰士坐上談判桌時,其實結局已經注定了。
野狼從來不是一個擅長辯論的軍團,他們是帝皇的執法者,處刑者,而非帝皇的判官。
和基里曼相比,法芬納爾還是太嫩了。
頭狼徹底把嘴閉上了,他不是傻子,哪怕他再遲鈍也看出來了,基里曼和那個煩人的凡人顧問的目的是把水徹底攪混。
如果人群中一個人身上沾上了污點,那么他會被眾人嫌棄隔離。
但如果所有人都有污點,那么誰又會嫌棄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