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著氣勢洶洶而來的巨獸,法芬那爾沒有絲毫的懼意,他那屬于芬里斯人的血液正在燃燒,腎上腺素極速分泌,爆發出遠比平常更強的力量。
渾身充血的法芬納爾回憶起在成為魯斯之子前所經歷的試煉,每一名試煉者都得在喝下蘊含狼之螺旋的美酒后,孤身一人于芬里斯的冰天雪地中,與極端嚴寒的天氣,還有那些饑腸轆轆的野獸廝殺。
芬里斯狼,芬里斯巨熊,乃至一種被稱為克拉肯的巨型海怪,都是野狼們必須戰勝的對手。
經歷重重冒險之后,孤身一人返回狼牙堡的勇士才有資格成為一名太空野狼。
他啟動了自己的芬里斯巨斧上的分解力場,以雷霆萬鈞之勢劈向那錘頭巨獸的頭顱。
然而騎士機甲的動作比他更快,秦信在回過神來之后,立刻控制著騎士機甲右臂揮舞著那把巨大的精金鏈接刃,動力核心釋放強大能源,經過傳動設施加速的鏈鋸劍化為一道殘影,錘頭巨獸的腦袋瞬間便被削了下來。
白色疤痕的戰士沒有主動硬撼那巨獸的巨錘,而是發揮自己速度上的優勢,直接沿著脊椎,順著肌肉的紋理將其斬斷,以一種富有美感的節奏結束了戰斗。
騎士機甲身高腿長,愣是比法芬納爾要快上一截。
法芬納爾先是一愣,隨后沖上前去,用自己的動力靴狠狠踢了一腳騎士機甲,嘟囔罵著秦信搶了自己的風頭。
“沒禮貌的巧高里斯崽子。”
野狼靠近死去巨獸的尸體,它長著六條蹄足,呼吸孔位于頭顱的后方隱蔽位置,哪怕失去頭顱的身體依然在本能的神經反射下不斷的顫抖和蠕動。
“這東西到底是哪里冒出來的?”
法芬納爾用自己的動力斧碰了碰巨獸的脊背,還那大的夸張的巨型錘頭,這似乎是某種類似碳纖維的物質,哪怕是他的戰斧也很難將其切開。
隨后他切下了一小塊的血肉,摘下自己的頭盔抱在胸前,隨手就將那一塊血肉丟進了自己的嘴里。
“你遲早會因為吃了什么消化不了的東西進無畏,我想那一天并不遙遠。”秦信的聲音從騎士機甲的揚聲器響起。
“當然我會來看你,并且帶上你再也喝不了的美酒。”白疤的崽子一如既往的牙尖嘴利。
太空野狼滿不在乎的擺擺頭,說實話,這頭野獸的血肉并不算好吃,啃起來就像吃一塊帶血味的陶鋼。
阿斯塔特的基因檢測神經發動,法芬納爾檢索著這塊血肉中蘊含的記憶,這種巨獸雖然看著巨大,但是它的大腦卻不是很發達,他只找到了許多沒什么用處的重復記憶。
“等等!”
野狼過濾著讀取到的記憶中那些無效的部分,突然之間他有了新的發現。
在這頭巨獸貧瘠的的記憶中,他看到了一個身材修長,渾身穿著骨質鎧甲,帶著一點造型獨特的頭盔的類人異形俯首趴在它的耳畔,命令它在適當時候襲擊那些不速之客。
“那是一名該死的艾達靈族。”法芬納爾在咒罵。
他就知道,這樣一頭明顯是植食性的野獸怎么會突然來襲擊他們這群一看就不好惹的敵人,這完全不符合它們的生活習性。
而這一切的背后果然是那些豆芽在搞鬼。
只是巨獸記憶中的那個靈族,卻和他們印象中的靈族有著些許的不同,他們顯得更為原始,仿佛是靈族中的異類原始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