腓尼基之劍墜落在地表制造出來的驚天爆炸,哪怕是在太空中的帝國艦隊都清晰可見。
升騰的巨型火球和蘑菇云沖破大氣層的頂端,放射性塵埃幾乎要突破外層大氣的禁錮直入宇宙。
雄獅看著眼前的這一幕,也是不由得雙目微瞇,流露出幾分愉悅和痛快。
在他那無人能夠進入的內心森林,一個渾身赤裸,金發披散在身后的野獸放開了所有的防備和偽裝,盡情的享受著眼前的毀滅。
卡利班人喜歡這種毀滅時刻制造的視覺沖擊,正如他那深藏的野蠻本性潛意識的投影。
“叛逆的下場便是如此,他們將被自己的鮮血溺死,現在便是如此,帝皇之子的叛逆們被自己的戰艦毀滅,這是一場宣告,向叛徒宣戰。”
和圣吉列斯充滿人格魅力的氣質不同,獅王的身上就完全是鐵和血的凝結,他的宣言毫無憐憫可言,仿佛尸山血海般的氣息撲面而來,令人感到冰冷刺骨。
哪怕是忠誠者,依然會為獅王的到來感到畏懼。
俘虜的最高指揮官艾爾肯納克斯被帶到了萊恩的面前,檀香修會的內環老兵已經恭候多時,他們將會從叛徒的大腦中榨取每一分有用的情報,無論他愿不愿意開口。
意志是否堅定對于他們而言沒有什么影響,當物理意義的大開腦洞之時,精神的頑抗是如此的脆弱。
只不過這個過程可能不會讓人很愉快,如果帝皇之子的意志足夠的堅定,他或許能夠成功的活下來。
被摘去頭盔,剝去冥府型動力甲的帝皇之子跪倒在獅王的面前,他身上那些令人憎惡的亞空間畸變完全暴露在眾人的視線之下,他的丑陋,他的脆弱,他的可悲盡收眼底。
跪伏在地上的叛逆像是一條蛆蟲,他的心臟被緊緊的攥住,幾乎無法呼吸。
“為什么,為什么你會在這里?”
艾爾肯納克斯一看到卡利班獅王,本就被考斯韋恩噴破防的內心更加崩潰了,大懷言者明明保證被困在遠東的三個軍團不會返回泰拉,獅王更不會出現在這里。
“無論我那些愚蠢的兄弟告訴你什么,但那都是錯誤的,是虛假的,我已歸來并且會為你們帶來審判和懲罰。”
“你也一樣,福格瑞姆也一樣,荷魯斯也一樣。”
雄獅的話語猶如鐵錘將叛徒的內心錘的粉碎,所有的僥幸,所有的癲狂在萊恩的出現后蕩然無存。
眼前之人是卡利班的獅王,是帝國毀滅的化身,他和他的軍團猶如黑夜中的清道夫,在無人知曉的地方清掃著叛逆和敵人。
這些荷魯斯麾下的叛逆很清楚,只要帝國的軍團反應過來,等待他們的只有敗亡一個未來。
極限戰士,暗黑天使,圣血天使,這三支威脅最大的軍團必須被隔離在戰場之外。
萊恩眉頭微皺,在眉心處隆起了溝壑,周身散發的極低氣壓象征著他心情的不悅。
他原以為這些背叛帝皇之子的叛徒會說出什么豪言壯語來證明自己的立場,自己的信仰,可是什么也沒有。
他情愿對方是個鐵骨錚錚的強硬戰士,咬碎牙齒也要吐他一口血沫,然后猖狂嘲諷帝國的腐朽和愚昧,宣稱亞空間才是真正的救世主。
帝皇之子的叛徒比萊恩想象的還要可笑,哪怕投靠了亞空間,他們也沒有形成自己的意志和信念,而是淪為亞空間的可笑奴仆,被對方肆意的玩弄。
“大遠征中雖然第三軍團過分的追求完美,但是他們也的確有著這個資本,可是現在呢,看看這些沒有骨頭的家伙,我已經不認為福格瑞姆和他子嗣的作為讓我蒙羞了,這比蒙羞更讓我感到失望。”
雄獅揮了揮手,讓檀香修會的阿斯塔特將對方帶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