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蠕動的蛇人向珞珈發起了邀請,而大懷言者滿是嫌惡的看著自己的兄弟。
“騙你的,我們哪有什么兄弟情誼可言?珞珈,我們只是在一個實驗室里誕生,就像是一塊腐肉上長出的細菌,難道細菌之間也有著兄弟情義可言嗎?”
“當初那兩個被我們父親抹除了任何痕跡的原體,也是我們的兄弟?”
福格瑞姆傲慢的聲音響起,而珞珈上前一步,他直接言辭灼灼的開始逼問。
“哦?那費魯斯也是嗎?你們之間沒有任何的兄弟情義?”
瞬間,宮殿內的氣氛墮入冰點,納卡麗一聲痛苦夾雜著歡愉的呻吟,福格瑞姆的手掌深深的插進了對方的血肉當中,撕裂了皮肉直達骨骼,甚至捏爆了大守密者的一顆內臟。
墮落鳳凰消失在了原地,沒有人能夠看到他的行動軌跡,甚至連殘影也沒有,哪怕珞珈也是如此。
一抹妖艷的刀光劃過,大懷言者只來得及用自己的啟明者阻擋一下,便連人帶甲的被打到了墻壁之內,深深的凹陷了進去。
珞珈牙齒緊咬,卸去了那恐怖的沖擊力。
升魔之后的福格瑞姆……更強了,他感覺自己只有五成的勝算。
“你不許——提他!”
“沒有人能夠提及我心愛的費魯斯!沒有人!”
那蠕動的蛇人正在尖叫,他的六條手臂都握持著狹長的彎刀,淬了毒素后反射出淡淡藍紫色光芒的刀刃猶如風暴般襲來,切割著珞珈的軀體。
大懷言者立刻調動自己的靈能,形成了一個護盾保護住了自己和黑暗使徒。
至于其他的懷言者阿斯塔特,則在福格瑞姆的盛怒之下化為了一地的碎尸,那些尸塊的大小和切割面完全一致,正是墮落鳳凰昔日完美劍術的展現。
“你受到了黑暗王子的祝福,福格瑞姆,你成為了色孽想要的樣子,但是我必須告訴你,無論你是否愿意,你都要回到屬于你自己的戰場上去。”
珞珈直接攤牌了,他以兇猛的戰錘回應了福格瑞姆的彎刀,比起在努凱里亞時期,鉆研原初真理許久的大懷言者實力更進一步,居然能夠和對方打的有來有回。
“這一場戰爭是為了反抗帝皇,那個騙子欺騙了我們所有人,身為歡愉王子的眷屬,你有責任為你的主君奪回人類。”
“這一場戰爭不是為了荷魯斯,而是為了擊碎謊言,為了原初真理的戰爭!”
聽到謊言二字,福格瑞姆又笑了起來,他的剌人彎刀收回了自己的脊背后方。
“謊言,我還挺喜歡謊言的,但是珞珈你實在是太無趣了,你大老遠跑到我這來,只是為了告訴我,我得帶著我的骨肉子嗣回去那場無趣的戰爭。”
“從一開始這場戰爭就和我沒有關系。”福格瑞姆說道。
大懷言者意識到對方是對的,因為帝皇之子的墮落和其他因素沒有關系,純粹是他們日積月累對于完美的追求和渴望,在被剌人劍中蘊含的色孽惡魔挑撥后爆發而已。
帝皇之子的墮落早已經種下了種子,他們并不像鋼鐵勇士,吞世者那般對帝皇滿是憎恨和憤怒,鳳凰大君的墮落來自于自身。
是原體的墮落引燃了叛亂之火,帝皇之子內部的忠志之士被屠殺清洗后,更是讓第三軍團往無底深淵開始加速沖刺。
“我根本不在乎你,不在乎荷魯斯,不在乎你們那可笑的仇恨,難道我還要為你們大仇得報而大哭一場?”
“費魯斯死了,死在了我的劍下,你可曾明白我的痛苦?”
福格瑞姆的身體膨脹了起來,他展現出了自己真實的樣子,六條細長的手臂各自抓握著一柄剌人彎刀,從胸腹部往下蜿蜒悠長的蛇尾盤踞在一起,妖異的粉紫之光從墮落鳳凰的眉目間涌動不休,匯聚為了一種單純的殺意。
“我對一切都不在乎,珞珈,滾吧,滾出我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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