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神之矛穿透了荷魯斯盔甲的側面,捅入了他的腹中,嫣紅鮮血頓時流淌而下。
魯斯對戰帥造成的傷勢從表面上來看并不嚴重,刺穿腹部這種小傷對于原體而言,喘口氣的功夫就能恢復如初。
而荷魯斯之爪則撕裂了狼王的肩甲,大有將其斜劈成兩半的架勢,那鋒利的倒刺和分解立場正在撕裂魯斯的血肉和骨骼,帶來痛徹骨髓的劇痛。
然而魯斯頓悟后,明白了自己需要的不是勝利,他只需要將酒神之矛刺入荷魯斯的體內便達到了目的。
荷魯斯的眼神中清醒之光和混沌力量不斷的對抗交織,他的身體癱軟了下來,另一只手里的破世者戰錘無力的垂落,和戰艦的甲板碰撞發出沉悶的撞擊聲。
本來戰帥是打算用荷魯斯之爪制住自己的兄弟后,再用破世者直接爆開魯斯的腦袋,對于原體而言致命傷或許不算多,但是爆掉頭顱絕對算是一個。
畢竟那位鋼鐵之手的原體就是被斬掉腦袋后,才徹底死去的。
酒神之矛綻放著光芒,帝皇的偉力順著那道微小的傷口進入了荷魯斯的體內,替他驅散了如同附骨之蛆的混沌力量。
從戴文星遇刺之后,荷魯斯被亞空間四神撕裂,掌控的身體和靈魂碎片終于再度擁有了自由意志。
狼王感覺手中的長矛受到的阻力正在迅速減小,荷魯斯的反抗越來越微弱,那潛藏在身體中的靈魂碎片逐漸占據了上風。
“我到底做了什么……”
“我毀了一切。”
不可一世的牧狼神痛苦的開口,一個字一個字的說道。
他跪倒在地上,黎曼魯斯感覺籠罩在他兄弟頭上的陰霾逐漸的散去,那種傲慢和憎恨的氣場也為之一空。
“是你嗎?荷魯斯。”
狼王不敢大意,他將酒神之矛更為深入的捅了進去,幾乎要貫穿荷魯斯的身軀。
戰帥像是突然衰老了幾千歲一般,他那緊致光滑的皮膚迅速老化,化為一堆令人生厭的松散褶皺。
開始荷魯斯卻笑了出來,那是一種無比苦澀和痛苦的笑容,狼王感受到了他兄弟的情感波動。
荷魯斯在幫著自己的兄弟,將酒神之矛捅的更深,身體上的痛苦遠不及心靈的痛苦萬一。
“對不起,對不起魯斯,我知道我做了什么,我一直都知道,它們控制著我的身體,讓我做出無數可怕的事情……”
“原諒我兄弟,我不應該嫉妒你的,但是我控制不住我對父親愛的占有欲,我是個糟糕的兄長,真的。”
黎曼魯斯的眼淚頓時止不住了,這個粗獷的芬里斯之王真切的淚水猶如噴泉涌出。
是的,這絕對是盧佩卡爾,是他的血親兄弟,而非那個該死的控制他兄弟身體的怪物。
而荷魯斯也很想流淚,但是他的身體條件已經很難做到這一點,他拼盡全力也只是擠出了一滴由純潔血液構成的淚水。
月狼和野狼的淚水在復仇之魂號的甲板上匯聚,融合在了一起,一時之間就連那嚴重亞空間污染后長出血肉和皮膜的甲板也逐漸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荷魯斯控制著自己的身體,將那把已經成為混沌神器的動力爪從黎曼魯斯的肩膀上拔出,而酒神之矛依然留在他的體內。
兄弟二人通過酒神之矛連接在了一起,他們痛苦而勉強的露出了笑容,然后面對面相互流淚。
這是一抹非常詭異的畫面,但確確實實的發生在了復仇之魂的王座廳內。
正在相互廝殺,用最恐怖武器攻擊曾經的表親的加斯特林終結者和狼衛們也不由得沉默了下來。
荷魯斯之子的一連長阿巴頓表現的極為悍勇,他的那套經過熔爐之主祝福的戰甲能夠免疫來自太空野狼的實彈攻擊,那把恐怖的動力劍更是猶如切菜一般,撕碎了精金戰甲。
他已經殺死了一名狼主,并且悍勇無比的沖入狼衛之中大開殺戒。
看到這一幕的阿巴頓動作不由得猶豫了起來,他想要回去拯救自己的父親,但卻被太空野狼死死的糾纏住,不得脫身。
荷魯斯之子們墮入混沌的理由非常簡單,那便是荷魯斯在戴文星的神廟出來后便投入了諸神的懷抱。
基因原體墮落,整個軍團便隨之墮落,除了極少數有著足夠理性思想的阿斯塔特,其他軍團戰士都無法抵抗來自基因之父的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