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難之下,奧利維亞咬咬牙,打算用自己的命去換安德烈的命。
她表達出想用自己替換孩子的想法,而屁精那賊溜溜的眼神轉了幾圈,直接一巴掌把她拍的摔倒在一旁。
安德烈眼中噙著淚,他努力的裝出不好惹的樣子,卻惹得屁精咯咯咯的發笑。
小蝦米的演技很拙劣,希望等下吃的時候也能這樣。
可當它那骯臟的爪子馬上就要碰到安德烈時,那個渾身纏滿了暗紅色繃帶的老兵猶如閃電般從地上沖了過來。
他用自己的拳頭狠狠的重擊了屁精的肋下,隨后從后面扼住了他的脖子,用腳一踹折彎了對方的膝蓋,隨即用胳膊鎖死咽喉,把那把生銹的匕首打落在地。
殺死一個屁精很輕松,但是后果呢?
老兵想要的不是殺死屁精,而是用暴力吸引對方的怒火。
屁精可能比一般只知道干架的獸人小子還要聰明。
但是太喜歡尋思問題的他們,很容易被突發情況轉移注意力,從而忘記自己原來想要干些什么。
在狠狠的痛揍了一頓屁精后,那名傷勢嚴重的老兵終于是松開了馬上就要被勒斷氣的屁精。
“綠皮雜種,看著我,直視我!”
那老兵只剩下一只獨眼,卻依然桀驁不馴。
屁精忌憚的看著眼前的蝦米戰士,他差點就要去見搞毛二哥了。
“只有弱雞慫包才會想吃孩子,你是弱雞慫包嗎?”
老兵繼續挑釁道,而平時就被肆意欺凌的屁精頓時就怒了。
“俺不是慫包!”
“俺要吃了你,你是蝦米的戰士,吃了你俺也是綠皮的戰士!”
屁精尖叫著沖了過來,用自己手里的生銹匕首直接刺向老兵的腹部。
在老兵的視角看來,這是一次失敗的刺擊,最大的可能是沒有刺到對手,就先被對手爆了頭。
但他沒有選擇躲開,而是坦然的迎上了這一刀。
生銹匕首刺穿血肉的聲音沉悶而沙啞,甚至可以聽到那粗糙刀刃劃過內臟,摩擦骨頭發出的噪聲。
老兵悶哼一聲,那本來就被鮮血浸透的繃帶,再一次的血染。
他放棄了抵抗,而屁精戰勝了強敵,頓時喜不自勝。
他甚至開始尋思起了自己是不是得到了搞毛二哥的賜福,開始向著獸人小子進化了。
“吃了他!吃了他!”
屁精的眼中閃過貪婪,隨即他拽住老兵的頭發,將他往囚籠外面拖去。
小安德烈眼睜睜的看著那個逗弄他的老兵被拖走,他的腹部已經被匕首攪爛,疼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哪怕是年幼的他,都已經意識到了一件事情——對方是替他去死的。
他很害怕,很惶恐,也很羞愧,這些本來不應該是一個五歲的孩子應該有的情緒。
但是在生死之間,他過早的覺醒和領悟了。
奧利維亞跪在地上,抱住了安德烈那發抖的胸膛,感受著那顆小心臟劇烈的跳動。
她明白,老兵比她聰明,也比她勇敢。
她不敢想象老兵是怎么被那頭卑賤的畜生,一點點的活活啃食,那樣的畫面每想象一次,都是一種酷刑和褻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