屁精和老兵都消失了,沒有沙沙作響的啃噬聲,也沒有痛苦的哀嚎聲,一切是如此的安靜,就像是所有人都死完了一樣。
許久之后,非人的腳步聲再次響起,奧利維亞頓時又緊張了起來。
難道是那個畜生折磨完了老兵,還要繼續宣泄自己的惡毒欲望?
然而出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只比起屁精更小,更不成熟的鼻涕精。
他看上去甚至和安德烈一般大小,骨瘦如柴的四肢沒有絲毫的肌肉,完全就是一副病懨懨的樣子。
鼻涕精是比屁精地位還要低的存在。
屁精惱怒了還能欺負人類俘虜還有鼻涕精,但是鼻涕精被欺負了只能啃啃地里的蘑菇發泄。
他們膽小到了甚至連欺負戰俘都不敢。
根據奧利維亞的觀察,鼻涕精最經常干的活就是替更高級的獸人培育真菌蘑菇,打掃戰艦甲板衛生,全都是一些沒有絲毫地位的工作。
甚至有不少的鼻涕精會被自己飼養的史古格,亦或者心情不好的綠皮小子當成零食吃掉。
“難道這回要被鼻涕精侮辱了嗎?”修女心中哀嘆道。
可是鼻涕精并沒有表現出惡意。
他從自己的身后拖來那把屬于屁精的生銹匕首,用手勢比劃了一下自己殺死了屁精,然后人類也流血身亡了。
“你殺了屁精,然后掩埋了人類的遺體?”奧利維亞用自己的想象力,試探著對方表達的意思。
鼻涕精點了點頭,隨即示意自己要去把匕首給藏起來,同時再把屁精的尸體處理一下。
奧利維亞呆愣愣的看著鼻涕精,不明白這頭異形為什么要幫助人類。
難道是他們看到了被屁精欺負的人類,想起了自己的悲慘遭遇?
不知為何,奧利維亞看著鼻涕精那瘦小佝僂的身體時,她總感覺對方好像不像看上去那般卑微渺小。
然而經歷了這一小插曲,奧利維亞等人的命運依然沒有發生改變。
數以千計的捕奴船,匯聚到了一顆叫做“搞哥鐵砧”的死亡世界。
在無數技師小子以及大技霸的共同努力下,這一顆原本的死亡世界上,如今已經多出了許多的綠皮造物。
當奧利維亞通過觀察孔俯瞰這個世界時,甚至能夠看到那無數由囚籠還有處刑場組成的,宛如搞哥大笑一般的惡寒圖騰。
獸人們挖空了星球上那些巨大的山脈,在其中建造了能夠容納百億人規模的囚籠。
他們設計了猶如傳送帶一般的食物運輸系統,以便將泔水飼料般的“食物”輸送到各個牢房里的人類面前,維持他們的生命。
奧利維亞乘坐的這艘獸人捕奴船,以一種瀕臨解體的窒息感沖破了大氣層。
簡陋的隔熱系統甚至讓靠近戰艦裝甲的那些人類,硬生生被高溫烤成了焦炭。
大氣層摩擦產生的高溫讓修女大汗淋漓,她感覺自己的頭發都要在這這種極端高溫下變形扭曲。
她只能緊緊的抱著安德烈,閉上眼睛向仁慈的帝皇祈禱。
“或許就在這里墜落,也是一個不錯的結局。”
“被燒死好過被折磨而死。”
當那恐怖的震動感,從腳下的金屬甲板上漸漸消失后,他們已經進入了這座獸人精心打造的世界。
奧利維亞還有其他的人類俘虜,被綠皮小子們帶到了不同的牢籠中關押起來,隨后捕奴船便再度升空,繼續去尋找新的人類奴隸。
小安德烈緊緊的跟著修女的腳步,擁擠的人群只要一個扎眼的時間就能讓兩人徹底分散。
經過捕奴船上的噩夢生活,他的鼻子已經對人群發酵產生的惡臭麻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