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秀媽自然知道老張頭說的對,可是她還是覺得自家男人就是不看趙小五臉面,也要看看趙德柱的面子。
誰知文秀媽一提趙德柱,老張頭更加憤怒起來:
“別提趙德柱,他在老子這更沒什么面子!”
“老子就想不明白了,一個大男人怎么就讓自己媳婦和孩子過成那樣!”
“我前兩天還聽咱們生產隊隊長說孫月琴去他家借糧呢!”
老張頭一臉的鄙夷,一副看不起趙德柱的樣子。
文秀媽也是輕嘆一聲:
“唉!誰說不是呢!全隊都知道他爹媽偏心老三家,吸趙德柱他家血來養老三家,偏偏他趙德柱翻不過賬來!”
“欸?不對!你個老頭子剛才跟誰自稱老子呢!!”
文秀媽憤怒的抄起炕上的笤帚疙瘩就對著老張頭打。
“別打!別打!我沒對……你說!哎呦……”
文秀走進里屋,看到被母親追打的老爹,一副見怪不怪的樣子。
“爹,我哥去寬子哥家去了,”他說到時間他會去上工的。”
聽到自己家閨女的聲音,文秀媽才停止了狂揍老張頭的行為。
老張頭因為閨女的原因才得以解脫,因此十分感謝自己閨女,
“秀秀啊,剛才你在院子里和那個小混蛋說啥了?我聽你倆嘀嘀咕咕的。”
“啊?沒說啥啊!小五哥……”
“不不不,趙小五說他十分敬佩你,說你是這十里八鄉最好的獵人。他想跟您學打獵,想跟您學本事!”
文秀的這番話可是說到了老張頭的心坎里,主要是這話是從自己閨女的嘴說出來的。
一模一樣的話,如果是從趙小五嘴里說出來,老張頭還不惜的聽呢。
有了文秀的助攻,老張頭也不禁得意洋洋起來,他大手一揮對著文秀說道:
“那倒是,俺老張別的不說,打獵還是知道一些的,看我今天給那個小混蛋露一手!”
說罷,老張頭就從炕上站起來,提起趙小五留下來的野兔子就走出了房間。
等文秀娘倆兒從里屋出來的時候,老張頭早已經支上了圓木板,拿出裁皮刀和刮刀。
所謂圓木板,并不是一個圓形的木頭,而是一塊弧形的木板。
裁皮刀則是專門鞣皮子要用的工具,刮刀成一個圓滑的弧形,是為了能夠更好的刮去毛皮上碎肉與脂肪。
老張頭的手藝很好,他直接用一把自制匕首割開了野兔子的下巴,然后一路向下,順著野兔子的肚子就劃到了兔子尾巴。
在老張頭精湛的剝皮手藝下,一張完整的野兔皮被剝了下來。
不!不是完整的!
在野兔皮的腦袋位置上有個拇指大小的洞,那正是被趙小五的彈弓打的!
“這小子的彈弓打的還挺準!能用彈弓打死野兔子也是不簡單啊!”
老張頭一邊看著手里的野兔子皮,一邊喃喃自語道。
文秀媽和文秀對于老張頭的剝皮手藝自然是見怪不怪了,她們看的太多了,家里現在還有很多毛皮呢!
兩天后,
當趙小五再一次看見文秀時,文秀正拿著一團毛茸茸的東西。
他還以為是只野兔子呢,沒想到是野兔皮。
“小五哥,這是我爹讓我給你的。
他說他不白吃你的兔子肉,這皮子他讓我給你!”
說完話的文秀就想轉頭走,趙藏可不能就讓她這么走了。
他剛拿到野兔子皮的時候就決定一定要拜老張頭為師了,沒別的原因,就是老張頭的手藝太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