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烘烘的陽光像將趙小五從娶媳婦的美夢中喚醒。
他睡眼惺忪地伸了個懶腰,三兩下套上衣服,趿拉著鞋子就匆匆走出了家門。
“小五,你不洗臉啊!!你這又是去哪?”
趙桃的聲音在趙小五的身后陡然響起,清脆又響亮,在這寧靜的清晨格外刺耳。
趙小五身形一僵,滿臉幽怨地扭過頭,狠狠瞪了自家四姐一眼,壓低聲音埋怨道:
“四姐,你小點聲兒,大清早的,喊這么大聲,恨不得讓全村子都知道我臉都沒洗就出門了是吧!”
頓了頓,他又補充道:
“我去我師父家,找我師父問點事兒。”
說完,也不等趙桃回應,便火急火燎地朝著老張頭家走去。
老張頭家那扇斑駁的大門一如既往地敞開著,好像趙小五每次來這大門都是開著的。
趙小五熟門熟路地跨進院子,抬眼一掃,沒瞧見半個人影,便徑直朝著里屋走去。
他那腳步聲在安靜的院子里格外清晰,還沒走到屋里呢,就被屋里的老張頭給聽到了。
“是不是小五子啊?”
老張頭那略帶沙啞卻又透著股子精明勁兒的聲音從里屋悠悠飄出。
趙小五微微一怔,滿心驚奇,加快腳步走進屋,臉上寫滿疑惑:
“哎呀,師父,您咋一聽就知道是我呀?這耳朵也太靈了!”
老張頭抬眼瞅了瞅趙小五,嘴角微微上揚,帶著幾分得意:
“你那腳步聲,噼里啪啦跟敲鼓似的,我早就聽習慣咯,別人可走不出你這動靜。”
說著,目光在趙小五身上打量了一圈,
“今天怎么想起來我這兒了?是不是又在山里碰上啥撓頭事兒了?”
經老張頭這么一說,趙小五這才覺得不對,一拍腦袋,心里暗叫不好。
自己這段時間凈顧著打獵和別的事兒了,竟忘了時常來看看師父。
這次自己進山打圍獵收獲頗豐,打了不少稀罕玩意兒,可到現在都還沒給師父送點啥。
他眼珠子一轉,趁著老張頭沒注意,悄悄伸手進褲子口袋,借著褲子的掩護,從空間里迅速掏出一個香囊來。
“師父,您瞧這是啥?我這不是惦記著您,專門給您送好東西來了嘛!”、
趙小五滿臉堆笑,一邊說著,一邊雙手恭恭敬敬地將香囊遞到老張頭跟前。
老張頭原本沒太當回事,心想著這小子能從口袋里掏出啥寶貝,他老張啥好東西沒見過。
可當目光觸及那香囊時,他臉色驟變,忍不住輕“咦”了一聲,眼里閃過一絲驚訝:
“咦------,這是獐子的香囊!!你小子可以啊,打到獐子了?”
趙小五腦袋點得像小雞啄米,咧嘴笑道:
“可不,師父,昨天剛打的,收獲還不錯。
一得手我就想著得趕緊給您送一個過來,表表孝心,您老見的好東西多,這點小玩意兒您可別嫌棄。”
老張頭也沒跟趙小五客氣,笑呵呵地伸手接過香囊,小心翼翼地摩挲著,臉上滿是歡喜。
不過他也不是那種白拿徒弟東西的人,收了禮,便想著得給趙小五傳授點真本事作為回報。
“打了幾只獐子,有幾個香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