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對他來說,可是一筆從未有過的巨款。
手里握著這么多財富,趙小五感覺自己的腰桿現在格外的硬,走路都帶風。
他一邊朝著轎車走去,一邊美滋滋地想著:
等把空間中的那只老虎再給賣了,估計這錢還能增加不少。
趙小五出了酒廠的辦公大樓,就瞧見上次送他回去的那輛黑色轎車,又從不遠處緩緩開了過來。
站在原地等了一下,看著轎車越來越近,等車穩穩地停到跟前,他便彎腰上了車,司機還是那個熟悉的李飛。
兩人現在也算熟絡了,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聊著天,話題從酒廠的趣事聊到沿途的風景。
車子向著蘭花溝駛去,窗外的景色如幻燈片般快速閃過。
等趙小五回到自己家的時候,大概是下午三四點鐘,正是一天中陽光最為熾熱的時候,地面被烤得滾燙。
他剛一進家門,就看到趙德柱正在院子里專心致志地鋸木頭。
只見趙德柱光著膀子,古銅色的肌膚上掛滿了汗珠,在陽光的折射下,宛如一顆顆晶瑩的珍珠。
那些汗珠順著他的脊背滑落,滴在干燥的地面上,瞬間消失不見。
原來趙德柱是正在制作趙小五說的板車,整個板車的車體已經做得差不多了。
框架結構穩固扎實,看得出下了不少功夫,只不過是缺了關鍵的轱轆。
趙小五看著趙德柱那滿頭汗水的模樣,心中一酸,忍不住走上前去說道:
“我就那么隨便一說,你還真給做了,這大夏天的,天氣又熱,也不知道避避太陽!”
雖說嘴里埋怨著,但那語氣里滿滿的關心,趙德柱還是能真切地感覺到的。
他抬起頭,看著兒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有些發黃的牙齒,說道:
“小五啊,這板車做好了,以后咱家拉東西可就方便多了,趁著我還有把子力氣,多干點活兒。”
趙德柱聽著自己兒子帶著關心的埋怨,那熟悉的嗓音、關切的語調,一時之間竟有些眼眶發紅。
他不想讓兒子瞧見自己這副略顯“失態”的模樣,便故意抬手裝作抹汗的樣子。
那粗糙的大手在滿是汗水的臉頰上重重一抹,順便蹭了一下眼角,試圖遮掩住那泛起的淚花,然后說道:
“這在家呆著也是待著,天氣太熱,下不了地,上不了工,我干脆就試試做著看。”
他微微頓了頓,目光投向那尚未完工的板車,眼神中透著幾分期待。
“現在就差輪子了,咱們村子里估計找不到合適的輪子,你得去別的地方找找看,看看能不能從哪找到兩個輪子。”
“這輪子不用太大,畢竟這野豬拉著車它那體型可沒有驢高,太大了它拉著費勁,還容易傷著牲口。”
趙小五看著趙德柱,重重地點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而后不由分說地拉著趙德柱回屋休息去了。
屋外的驕陽似火,屋內卻因墻壁的遮擋,多了幾分陰涼。
趙德柱隨著兒子進屋,這才留意到趙小五背著一個鼓鼓囊囊的黑挎包,那挎包的背帶緊緊勒在兒子肩頭,包身被撐得變了形,也不知道里邊是啥。
他滿心好奇,剛想開口問問,卻又把話咽了回去,想著兒子一路奔波,先歇會兒再說。
趙小五回了屋之后,一眼便瞧見孫月琴正在屋子里專心致志地灌野蜂蜜。
當時趙小五給她留下了20斤左右的野蜂蜜,此刻孫月琴坐在矮凳上,面前擺放著一排瓶子,她正拿著一個個瓶子往里灌,手法嫻熟而又小心翼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