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老三還在嘴里輕聲念叨著“明煦,明煦,茍明煦……”,啞女已經在床上激動地飛快點著頭。
她的眼神中閃爍著喜悅的光芒,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明顯是對趙小五起的這個名字很是滿意。
茍老三念叨了幾句后,很快就抬起頭來,眼睛亮晶晶的說道:
“小五,你這個名字起的好啊,一聽就有文化,有內涵,比我這名好聽多了!我和我媳婦兒都喜歡得很!”
聽茍老三這話,趙小五忍不住“噗嗤”一聲笑了出來,他輕輕拍了拍茍老三的肩膀,調笑了一句:
“三哥,你這名字也挺有個性的嘛!”
接著繼續說道:
“三哥,你和嫂子先在這兒住著,不著急走。”
“現在嫂子身體還虛弱,見不得風,等做完月子再說。我這段時間就去朋友家住兩天,你們安心住下就好。”
茍老三一聽趙小五這話,眼眶瞬間紅了。
他看著趙小五,心中對趙小五的感激之情如潮水般洶涌澎湃,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表達。
他只是緊緊地握住趙小五的手,用力地點了點頭,說道:
“小五,你對我們一家的好,我都記在心里了,以后只要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一句話,我茍老三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趙小五從茍老三和啞女房間里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漸漸暗了下來。
孫月琴和趙改、趙桃三個女人,已經在廚房里忙活開了。
趙小五光進到主屋里,和曹老說了兩句話。
老張頭一家和馮老二一家也陸陸續續地過來了,文秀和文秀媽一進門和趙小五打了個招呼,就直奔廚房,主動跑去幫忙做飯。
趙小五連忙把曹老介紹給自己師父老張頭還有馮老二他爸媽。
又是一陣寒暄,曹老看了看馮老二他媽的面色之后,主動說要上手把把脈。
曹老一邊給馮老二她媽把脈,一邊觀察著馮嬸子的臉色。
只見馮嬸子的面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兩頰微微凹陷,嘴唇也呈現出淡淡的青紫色,一看便是久病纏身、氣血虧虛之相。
曹老的手指輕輕搭在馮嬸子的手腕上,感受著那細弱如絲的脈象,眉頭微微皺起,心中暗自思量著病情。
“這脈象細弱無力,正氣不足啊……”
曹老喃喃自語,聲音里帶著幾分凝重。
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專注與關切,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變化。
緊接著,曹老從隨身的藥箱里掏出自己那副隨身攜帶的聽診器,小心翼翼地將聽筒放在馮嬸子的胸口,仔細地聽著。
只聽馮嬸子的呼吸音明顯減弱,每一次呼氣都顯得十分費力,拖得很長。
其間還夾雜著斷斷續續的哮鳴聲和濕啰音,那聲音仿佛是破舊風箱發出的聲響,讓人聽了揪心不已。
如果趙小五也懂中醫的話,就會知道這是典型的虛癥。
但此刻,趙小五站在一旁,滿臉的擔憂與疑惑,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門道,但還是免不了擔心。
曹老收起聽診器,笑著對馮老二他媽安慰道:
“這位同志,你別太擔心,放寬心。你這病雖然棘手了些,但也不是沒有辦法治。”
說完,他抬起頭,看向馮老二和馮老蔫兒,神色認真地說道:
“這位女同志是肺腎兩虛之癥,肺氣不足,腎不納氣,再加上長期的勞累和憂慮,才導致病情愈發嚴重。”
“用西醫的話說就是肺氣腫!”
馮老蔫兒一聽,眉頭緊鎖,他早就知道是這個病,畢竟已經去大醫院檢查過了。
馮老二則滿臉焦急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