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小五就這么拎著兩個裝狗尸體的麻袋進了醫院里,一點也不擔心里邊的人詢問。
1976年的萬城縣縣醫院,還很落后,設施簡陋,環境嘈雜,一點也不高級。
醫院的走廊里彌漫著消毒水的味道,墻壁上的石灰好些脫落的地方,農村的衛生所差不多的環境。
趙小五帶著兩個大麻袋往醫院里走,來來往往的人都行色匆匆,沒有人過多地關注他。
偶爾有人投來好奇的目光,但也只是匆匆一瞥,便又繼續忙自己的事情。
等趙小五走進茍老三的病房時,病房里彌漫著一股沉悶的氣息,沒辦法,這個病房里只有茍老三一個人。
茍老三正靜靜地躺在病床上,臉色略微紅潤了一些,但身體還是虛弱。
看到趙小五走進來,眼中閃過一絲光亮,隨即一眼就看到了趙小五拎著的兩個大麻袋。
他的眼圈當時就紅了,淚水在眼眶里打轉,嘴唇也開始哆哆嗦嗦的,想要從病床上坐起來。
只見茍老三雙手緊緊地抓住床單,努力地想要撐起身體,卻因為傷勢過重,顯得有些力不從心……
趙小五趕忙把兩個麻袋放在一旁,快步跑到茍老三床邊,將他扶了起來。
隨后,他又轉身拿起一個枕頭,墊在茍老三的后背處,確保他倒不了就ok了。
茍老三靠在枕頭上,眼神卻始終緊緊盯著那兩個麻袋,眼中滿是復雜的情緒,有悲傷,有不舍,還有一絲難以言喻的感激。
隨后不用茍老三說,趙小五便把兩個麻袋都拿了過來,他緩慢的打開其中一個麻袋。
讓茍老三看了看麻袋里邊的二黑,趙小五臉上露出一絲愧疚,他說道:
“三哥,不好意思,我去晚了,等我到的時候,大黑和二黑的肚子已經被貂熊給掏了。”
他微微停頓,又繼續說道:
“不過你放心,我已經把掏了大黑二黑肚子的貂熊給宰了,也算是給大黑二黑報了仇了!”
茍老三看到大黑、二黑被掏了肚子的慘狀,眼眶中的淚水再也忍不住,奪眶而出,順著他的臉滑落。
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心中如刀絞般難受,但他心里清楚,這事兒真不怨趙小五。
畢竟,動物尸體在老林子里放這么久沒被吃光,已經算是幸運的了。
再加上他也知道趙小五當時急著找他,在那種生死攸關的時刻,根本顧不上帶上兩條狗的尸體。
茍老三強忍著悲痛,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著自己的情緒,又看了看大黑的尸體。
看完兩只狗最后一眼,茍老三緩緩閉上眼睛,似乎要將這最后的畫面深深印在腦海里。
他的聲音微弱卻充滿了力量,默默的說道:
“小五,其實你已經替我和大黑、二黑報了仇了!”
他頓了頓,回憶起當時的驚險場景,眼中閃過一絲憤怒:
“開槍打我和狗的,就是你說的那個刀疤臉的逃犯!”
他的拳頭不自覺地握緊,“你殺了他,也算是早替我們報了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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