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里面等著拔針有多久,墨衣就在外面哭喪了多久。瞧見他家公子那模樣,他是沒報什么希望了。
再三跟葉攸寧確定他家公子還活著,墨衣這才歡歡喜喜給他家公子一邊擦汗一邊嘴上直叨叨個不停。
葉攸寧沒管陸修離審訊那些人,陸母幫著熬藥兩人閑聊幾句才知道昏迷的秦長書原是西北軍中的參軍,跟陸修離可以說是一起長大的兄弟。
“也不知道其他舊部還幾個活著,勤國公府一出事,他們更是首當其沖。如今的西北軍便是外面那樣的貨色,就憑他們如何能守得住邊境?”陸母又思念國公爺了,更多的是為陸家不甘。
國公爺原本還有五個兄弟,皆是戰死沙場,勤國公府的功勛真可謂是用鮮血染成的。如今落到這個地步,皇帝又當又立真人讓人不齒。
“娘,別傷感了,咱們在這深山老林里都能遇到舊部,這說明什么?這就說明咱們來對地方了,說不定路上還能遇到更多舊部。”
陸母忍不住輕笑,這傻丫頭也太天真了,當皇帝這些年是吃干飯的。能殺的早殺了,還能給他們留下幾個舊部?況且當年要是還有舊部能茍活下來,他們也一定會想盡辦法離開西北潛伏下去。
能遇到秦長書已經是上天給的恩賜了,哪里能到處撿舊部啊!
外面傳來幾道慘叫聲,婆媳兩對視一眼心照不宣,這是審問結束了那些人也沒必要留著。
陸修離去看了一眼秦長書,他依舊還昏迷著體溫似乎降了一些。看著他憔悴的模樣,這些年也過得很不好。只是他沒有想到秦長書竟然會在西北,而且還是為了救另一個舊部才暴露了自己。
“阿寧,長書可還有性命危險?”陸修離神情有些悲傷,再他臉上倒是不常見這表情。
“放心吧,死不了。不過估計也得等到明天中午才能醒了,就是不知道這些人沒有回去復命,西北軍營里會不會繼續派兵過來找。”現在他們就這點人直接去對上二十萬的西北軍實在是點壽星公上吊啊!
陸修離攤開地圖挪到她身邊給她指了指:“等我們穿過這片山脈下山后大概再走個六十里地有個福安村,我們暫時到哪里落腳。”葉攸寧一臉詫異:“這福安村有什么講究嗎?”古代堪輿圖實在是畫得太過潦草了。
陸修離解釋道:“現在的福安村其實都是戰場退下的老兵,原本的福安村曾經遭受過馬匪洗劫無人生還,但福安村地理環境很妙父親就將無家可歸的老兵安置在村里住下。”
葉攸寧有點擔憂,畢竟村子里的人夠不夠忠心兩說:“你確定他們不會出賣你嗎?而且西北大營里知道這個村子的人應該不少。”
陸修離搖搖頭,知道這件事的人可不多。每次有老兵傷殘無法再上戰場老國公都會優先安排他歸鄉,若是家鄉無人,他會私下征詢老兵意見秘密送他去福安村。
“福安村的地理位置很隱蔽,對現在的我們而言是最佳的藏身之處可徐徐圖之。而且西北境內干旱沒有那么嚴重的地方就屬這一片,絕對的好去處。”
葉攸寧有些懷疑地打量他,總感覺他這話水分很足。陸母聽著兒子一個勁推銷福安村不由好笑,又見兒媳婦一副‘我怎么那么不信’的小表情愣是給她笑出聲來。
“阿寧,福安村的確風景不錯,我當初懷著修澤的時候去過一次當時都想在那待產了。”陸母神助攻。
葉一幾人幸苦挖坑了一晚,打架沒受傷愣是挖坑閃著腰很是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