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攸寧搖搖頭:“不必。我先回房休息一下,若是聽見什么房間里發出什么聲音都不必管。”
陳鋒愣了一下,后面半句明顯有深意啊!但少夫人做事一向都有主張不需要他們多言,他只好守在門口先看看情況再說。
葉攸寧一回房間臉色就變了,遠沒有她剛才在外面的輕松。
有人在對她施法!
珍娘的弟弟孫勉應該就是施法人派來的,趁機接觸到她將陰煞轉到她身上完成施法的最后一步。
葉攸寧趕緊拿出各種法器,剪了一個空白的小紙人擺在面前。剛才掐訣只是將轉移到她身上的陰煞震住,現在必須趕緊將陰煞逼出。
葉攸寧剛掐訣念咒,就感覺自己腦子忽然一陣刺痛。這痛感差點沒讓她直接栽到,對方是拿了自己的生辰八字作法。
她的生辰八字雖然與原主不同,可誰讓她現在占用的就是這局軀殼呢?或許還有更糟糕的,但愿事情還沒到那地步。
咬破大拇指擠出一滴血摁在自己眉心,她念著靈臺清明訣。無火自燃三炷香,裊裊升起的白煙中形成了一道漩渦,漩渦中漸漸浮現出一道朦朧的光幕,她看到了一個布偶,布偶的腦袋上插滿了針。布偶身后貼著一張符,上面寫著她的生辰八字。
葉攸寧一張燃燒起的符紙朝著漩渦里的光幕砸去,不料光幕里也升騰起一道火龍與之相撞。
葉攸寧試圖將光幕里的畫面放大,光幕立馬就抖動了起來,是兩種相互拉扯的力量讓光幕也不穩了。
對方在阻止,這么害怕讓她看到對方的臉嗎?這么說來,是她見過的人的可能性非常大。
國師的子弟們已經團滅,他師兄也已經死在了紫雷符之下。剩下的那就只有賀瀾譯身邊的趙家兩兄弟,弟弟趙永豪已經死了,就剩下趙永杰了。
難道趙永杰跟賀瀾譯現也在鹽州?
這么混亂的地方他們是怎么想不開來這里的?不確定,再看看。
光幕里,對方將布偶身上用金線纏住,一根釘子打入了它的心臟位置。毛筆不知道沾了什么,再布偶的眉心畫了一點。迅速將布偶放入了一個畫面符咒的小棺材里,再往布偶身上蓋上一張符紙,最后才蓋上棺材。
這還不算完,又用金線將棺材纏住。
葉攸寧倒吸一口氣,點了血的眉心浮現出一抹黑氣,那血在茫茫消散。
葉攸寧目光一凜,她明白了對方的意圖。
她也不理會眉心的黑氣了,凝聚出最靈力逼出了附著在身上的陰煞進入了空白的小紙人身上。
小紙人立馬飄了起來就想跑,她手執三清印一把將冒著黑氣的小紙人給鎮住。一張符紙將小紙人給燒了。
做完這些,她手有些發抖,應該這時候她頭痛到有些快集中不了精神力。給自己點了一根高香,拋出一個小紙人,片刻她便暈了過去。
再睜開眼腦子空白了一下,她已經躺在了棺材里。身上被黃符蓋著,她拿出剪刀一剪子把黃符給剪開了。身上還捆著金線,還好這把剪刀真是她的最強法器,一剪子下去也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