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完后,甚至不敢看盛歡一眼,害怕讓她看到自己的不安和痛苦,害怕讓他覺得自己脆弱懦弱。
不過一個夢罷了,何至于此,可心臟卻揪得死緊。
告訴他,若不是夢呢?
盛歡聞言,眸光微閃,胤禩夢到的,應該是原主的一切。
盛歡精神起來,困意褪去,
她輕柔的笑著,然后,雙手抬起男人的臉:
“爺,我在呢。”
她湊近男人的下巴親了親:
“爺若是感到愧疚不安,就道歉吧,為你夢中的那個人道歉。”
胤禩見她眸光如水,繃不住,直接摟住了盛歡的腰,眼淚浸濕在了女子肩頭:
“對不起,幼卿,我為夢中的那個他向你道歉,是我害了她…”
盛歡沒說什么原諒不原諒的話,她也沒資格替原主原諒。
輕拍著男人的后背,仔細思索他為何會做這種夢,但到底沒思索明白。
……
后來,胤禩哭夠了,卻還是一直抱著盛歡不放。
“幼卿,夢都是反的,那個噩夢不做數的,我的幼卿會過得好好的……”
他喃喃自語,心里越來越明朗,握住女子腰肢的手的力度卻在加大。夢里的人才不是他呢,他才不會那么對幼卿。
他絕不會承認那個人是他,他的幼卿明明好好的。
這個夢不是詛咒是什么?!
胤禩想,或許是這些日子他太累了,才會做這種莫名其妙的夢。
“幼卿,睡吧。”
他貼上她的耳垂,聲音溫潤下來,卻箍緊了人往懷里來,好似恢復了以往的“鎮定自若”。
屋外
趙瑞生匆匆趕到,氣喘如牛,好不容易喘過氣來,正想詢問站在外面守夜的春雪情況,還沒問出口,就見春雪手指放在唇邊,朝他小聲的“噓”了一聲,指了指屋里。
趙瑞生還沒恍然,就聽到里面傳出來了些許的動靜。
趙瑞生:“……”
趙瑞生風中凌亂了,所以說我的主子爺啊!您這著急忙慌的到底是怎么回事,就算要到云棲院來,也不必那么急啊,好歹下次等等我啊。
至于胤禩今日是否做了噩夢,趙瑞生沒得到答案,他也并不知曉這一日胤禩為什么會突然發了狂一樣往云棲院沖。
他只知道,自這日后,主子爺更粘著側福晉了,無論做什么都得跟著,好似人會丟一樣。
趙瑞生都無語了。
不僅是趙瑞生,七歲大進宮讀書好不容易休沐回來的三胞胎更無語。
姝華抱著盛歡的手臂正說著宮中的趣事,就見胤禩看過來的幽怨眼神,她不滿的抱怨:
“阿瑪你怎么回事啊,我和大哥二哥好不容易回來一趟,不過就占了額娘這么一小會兒,你怎么跟防賊一樣看著我們,我們可是額娘的親閨女親兒子。”
弘宴弘旭贊同點頭。
弘宴也道:“阿瑪你可別這么看我,我們還沒說你整日都能見額娘占著額娘呢,看我也沒用,我不會幫你說話的。”
弘宴說著,都把自己搞得幽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