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盛歡幾乎是用力的握住了蕭燁澤的手。
蕭燁澤把人抱進懷里:“盈兒,別怕。”
“傅國公的功績世人都知曉,不會有事的。”
女子蒼白著臉,從男人懷里抬起頭:“可是……”
她艱難道:“可是那個人……他……他太昏……”庸。
說到這里,她終究沒有把話說下去,唇瓣輕咬,止住了話頭。
“還有我。”蕭燁澤揉了揉妻子的腦袋:“還有我在。”
“夫君……”
她淚眼朦朧看他,眼里都是信任和……擔憂。
“傅、蕭兩家都是那位的眼中釘,放心吧。”蕭燁澤低頭,輕柔的擦拭掉女子眼角的濕意:“我們都不會有事。”
“我現在就去書房,和父親商議此事。”
“別難過。”
盛歡聞言,輕點頭,拉住了男人骨節分明的手指:“要小心。”
女子眉眼柔軟,好似春花秋月,細細叮囑時,那雙杏眸里好似散著光彩。
“昨晚盈兒也累了。”蕭燁澤笑了笑,對著她時,桃花眼總是柔軟。
“要好好休息。”
女子聞言,耳根直接全紅了,泛著旖旎水光的眼眸瞪了男人一眼。
“在說正事呢。”
“休息也是正事。”蕭燁澤說著,突然把一個令牌塞進了盛歡手里。
盛歡被手上觸感涼到,低頭,就看到了一個巴掌大的令牌,和某個人給的,看起來還有些像。
“這是……”盛歡遲疑。
“這是能保護盈兒的東西,遇到危險,亮出此牌。”蕭燁澤看進了盛歡眼睛里:“貼身帶著。”
——
蕭燁澤走后,盛歡利用蒲花打探消息。
[宿主,傅錦墨那邊快了。]458道。
[好,我知道了。]盛歡放下茶盞。
“姑……夫人。”正在這時,芙蓉從外面走了進來,她手里還端著一個盒子:“府里送了東西過來了。”
盛歡睫毛微動,面上卻裝出驚訝的樣子:“送東西?”
“是啊,夫人。”芙蓉把盒子放在了桌上:“是大夫人派人送來的,瞧著很多。說是邊疆的老爺他們送給夫人的禮物。”
盛歡看向桌面的盒子。
這盒子,看著很精致,又很古樸。
她伸手,白皙的手指搭在盒子上,卻不知為何,久久沒有打開。
芙蓉見狀,沒發現異常,繼續開口道:“夫人。這個盒子,是那下人特意交代要送到夫人您跟前的。奴婢想著,應是國公爺他們送的體己。”
盛歡聞言,手指終于動了。
“咔噠。”的一聲,盒子打開。
可里面……卻躺著一個熟悉的——已經還回去的令牌。
“啪!”的一聲,芙蓉還沒看到里面的東西,就見自家主子猛地把盒子關上了。
“芙蓉……”女子長睫壓眸,她指骨按在盒子上,面色有些奇怪:“這東西……是大伯母身邊的下人送來的?”
“是……是啊。”芙蓉不知道發生了什么,有些結巴:“怎……怎么了,夫人。”
女子沒有抬頭,語氣卻莫名的卡頓:“是大伯母……身邊的哪個下人?”
這個令牌,傅國公夫人本不應該知曉。
更何況,她把這個令牌還給的是暗衛。
芙蓉連忙道:“是,是……王嬤嬤。”
“芙蓉,你去。”女子抬頭:“把王嬤嬤叫來。”
“是,是。”芙蓉連忙福身。
過了好一會兒,芙蓉終于回來了。
她帶來了一個比較眼生的嬤嬤,確實是傅國公夫人身邊的下人,看著已經四十多歲了。
但是,她的腳步、斂息的動作,都標志著絕對是個年輕人。
盛歡眸光微閃,易容。
“老奴見過表姑娘。”王嬤嬤躬身。
聽到她的稱呼,芙蓉微微皺眉。這王嬤嬤怎么回事,主子都嫁人了,怎么還是這個稱呼,按道理她都是府里的老人了,不應該出這種低級別的錯才是啊。
芙蓉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
盛歡卻好似沒發現:“王嬤嬤,這盒子,是大伯母讓你送來的?”
“表姑娘。”王嬤嬤躬身:“是老奴的主子讓老奴送來的。”
這話聽著,芙蓉覺得沒毛病。
女子卻抿了抿唇,茫然,想要知道昨晚自己是不是出了幻覺。
她一字一頓,盯著王嬤嬤:“他回來了?”
按道理,也是在世人的認知中,傅錦墨應該還在邊疆。他此時,不應該在京城,也不可能在京城。
王嬤嬤不語。
盛歡見沒問出什么,把盒子還回去:“這東西我不需要,有勞王嬤嬤帶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