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染感受到了包館長父女的熱情。
一個要給她發獎章,一個要給她做專訪。
包靜蘭已經三十多歲了,但她身上的熱情,恐怕連校園里的大學生都趕不上,她不僅是報社的主編,還是文物雜志的負責人。
包館長其實就是在文物雜志上掛個名,撰稿和定專題之類的,全是由包靜蘭來負責。
而用包館長的話來講,包靜蘭熱愛文物熱愛到連他都自愧弗如的程度,博物館里的每一樣文物,包靜蘭都能如數家珍。
雖然是新聞學畢業,但對文物的了解可不比專業的少。
只是如今主流媒體上對文物的描述并不多,不是不重視,而是現在更關注的是民生經濟和農業發展這些,所以留給報紙的版塊就不多了。
“我想借著你捐獻文物的事跡,圍繞著國家寶藏做一個專題,就在京市日報上,你覺得怎么樣?”
包靜蘭拉著宋染的手問道。
原來她是京市日報的主編啊。
宋染點頭:“當然可以,不過就不用露我的真名了吧?”
“那怎么行,做了好事要留名啊,這樣對你也有好處,以后不管是找對象還是找工作,都是加分項!”
閆老師半開玩笑的說道。
其實上次他們就問宋染有沒有興趣去考古隊之類的,但宋染拒絕了,她不是找不到工作,而是暫時不想找工作。
至于對象,大家都覺得她還年輕,而且她長得漂亮,人品又好,以后的對象指不定多優秀呢。
鄭老師說:“該留名的,你家里不是不知道嗎?讓他們看看你有多優秀。”
上次宋染在昆侖飯店打電話過來說了陳婷婷的事情之后,他和老閆老戴三個就去找人打聽了一下,后來才知道陳婷婷是宋染的表姐,同時也知道了宋染的身世。
他們幾個一開始并不知道宋染的身世這么可憐,雖說她自己說她是從鄉下來的,但氣質上真看不出來,沒想到居然是事實。
而宋染在宋家的情況,雖然在她大院里打聽就知道了。
包括前幾天鬧得沸沸揚揚,全京市都知道的“宋子輝事件”,其中提到了親生堂妹就是宋染,報紙上并沒有指名道姓,可認識的人是知道情況的。
連閆老師的老伴劉芬聽了,都暗自抹淚,說宋染這小姑娘命真苦,好不容易回到親生父母身邊,竟差點被假女兒和親堂哥聯手毀了清白。
報紙上有說宋子輝手段殘暴,打破了宋染的腦袋,還送去醫院縫針了。
兩老師出來迎接,幫著提東西,就是不想宋染提重物勞累了。
師母劉芬也早就看到了她帽子下面纏著的白色紗布,卻不敢提她的傷心事,只一個勁的給她投喂糕點和水果。
宋染都看在眼里的。
她沉默了一下,點頭道:“好,那就用真名吧。”
老師們都是好意,想讓她在宋家得到重視。
她當然不可能在意宋家的關注,但藏著掖著不是她重生后的風格,有些時候沒必要太低調。
而且,她還有另外的打算。
征得她的同意之后,包靜蘭高興地拿出紙筆出來采訪,做新聞的,采訪本都是隨身帶。
等吃完了中飯,宋染才回家。
而“紅遍江山”被包館長大手一揮以三十萬的價格買下了,他在閆老師家里給一個華僑朋友打了電話,對方很喜歡這幅畫的寓意和主題。
宋染知道這幅畫很有升值空間,但她也不可能把全部古董都收藏起來,該賣得賣。
至于那三枚“珍珠龍”,鄭老師和閆老師一人拿了一枚,他們有想買古幣的買家,回頭給她賣出高價。
而剩下那枚七彩包漿的“珍珠龍”,宋染一起拿回家了,她覺得這個包漿很少見,未來的價值比普通的“珍珠龍”高很多,就自留著收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