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初孫堅任長沙太守時,發現他組織才能突出,便把桓階舉為孝廉,準備提拔重用。可惜后面孫堅率兵參加了曹操袁紹的反董聯盟,離開了長沙。之后,孫堅與劉表交惡,血濺沙場,孫堅的勢力也再沒能回到長沙。
桓階因此賦閑了下來。
門人報上方鵬的姓名時,桓階稍微一愣,馬上便知道了來者是誰,忙喊請。
云南的事情雖然只發生了兩個多月,但已傳遍全國。政治嗅覺靈敏的桓階,自然已經聽聞。
桓階基本上對方鵬不了解。對云南的前景,也沒理由看好。
云南的城主親自來訪,桓階想不出有何貴干。
想請自己去那里做事?
自己身份低微,自認的一點才學,除了已死的孫堅,還沒人賞識過。這位云南城主,難道能慧眼識才?
如果真是這樣,自己去還是不去呢?
正想著,方鵬已隨傭人走了進來。
桓階看那方鵬,身材魁梧,相貌堂堂;他目光堅定,精神飽滿,周身洋溢著一股強大的氣場。未曾開言,已經感覺其威勢,桓階心中暗暗稱奇。
桓階中等身材,略微消瘦,看上去敏銳干練,具有一定的親和力。其形象和方鵬心中的預設是吻合的,
兩人行過禮,坐下說話。
桓階問:“方城主此次找伯緒,不知有何事?”
方鵬也不繞彎,直接說明來意:“想請閣下到云南共事,一起圖謀大業,不知尊駕可愿意?”
有人賞識,桓階感到幾分喜悅。但他是有政治眼光的人,俗話說“良禽折木而棲”,不能隨便跟一個沒有前途的小勢力瞎混吧。
不過眼前這個人氣宇軒昂,讓桓階不敢小覷。
“請教城主,你所說的‘大業’,指什么呢?”桓階試著摸摸方鵬的底細。
這個問題方鵬可不好回答。總不能說自己要一統天下吧。漢朝還未滅亡,這樣說等于是大逆不道。
但事實上,軍閥割據已成,自己也沒有必要遮遮掩掩,太過虛偽。
方鵬答道:“方今朝綱不振,各地軍閥擁兵自重,天下有走向大亂的趨勢。伯緒可同意我的判斷?”
話不要一下說滿,先試一試桓階的態度。
桓階點頭。
見桓階同意自己的看法,方鵬便進一步說道:“云南偏遠閉塞,經濟不振,南蠻諸部長年不服朝廷管治。方某想將云南、建寧建成繁榮富庶之地。假如天下走向大亂,進可以盡方某的綿薄之力,拯百姓于水火;退可以守云南之繁榮,保一方平安,亦是造福百姓之事。伯緒認為這算不算大業?”
這一進一退,桓階自然能聽出是什么意思,看來這個方鵬志向不小。
只是這云南,真的有前途嗎?
方鵬看出桓階的疑慮,便當著桓階的面,分析目前各個勢力的前景、消長。從曹操、袁紹,直至李傕馬騰孫策,一一道來。
最后說道劉璋,分析他可能對云南的動作及自己準備的應對。
桓階感覺他思路清晰,目光遠大。
聽方鵬娓娓道來,被其高屋建瓴的觀點折服,方鵬的形象在桓階的眼中變得高大偉岸起來。
思忖著人家不遠千里來請自己,這份情意極重。
于是當場表示愿意赴云南做事。
他起身向方鵬行禮:“城主要是不棄,伯緒愿效犬馬之勞。”
方鵬趕緊還禮,微笑著點頭道:“如此,我們云南振興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