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內的周建國有些詫異。
剛剛醫生還不同意出院,怎么這年輕人一個電話就解決了?
周云飛眼中則滿是羨慕。
大丈夫當如是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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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理完出院手續后,周建國剛邁出醫院大門,就被一陣風吹得打了個寒顫,每走一步都覺得腿像灌了鉛,殘肢處還隱隱傳來刺痛,走兩步就得停下來喘口氣。
周云飛趕緊上前扶住父親的胳膊,語氣里滿是擔憂:“爸,您慢點兒,不行咱歇會兒再走。”
顧臨風看在眼里,對身后的顧一遞了個眼神。
顧一立刻快步走到路邊,對著遠處停著的乘風壹號招了招手。
沒過幾秒,王威開著車緩緩開了過來,車門打開,王威恭敬道:“顧總!”
“嗯,扶著他上車!”顧臨風指了指周建國。
“是!”
很快,周建國坐進車里,小心翼翼地護著自己的左肩,生怕弄臟車內的內飾。
周建國看出來了眼前這個年輕人是大人物。
就連他乘坐的車都只能在電視上看到。
大概二十分鐘后,車停在了一個老舊小區門口。
周云飛扶著父親下車,指著前面一棟六層小樓說:“顧總,前面那棟就是我們家,在三樓。”
幾人往樓道走時,周建國走得更慢了。
三樓的臺階不算多,可他每上一級都要喘口氣,殘肢處的疼痛越來越明顯,額頭上滲出了細密的汗珠。
周云飛想背父親,卻被周建國拒絕了:“我還沒老到走不動路,緩會兒就好。”
好不容易到了家門口,周云飛掏出鑰匙開門,推開門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木頭香味飄了出來。
客廳不大,靠墻放著一個舊沙發,茶幾上擺著幾個沒洗的碗,最顯眼的是角落里堆著的幾塊木料,還有一把磨得發亮的刨子。
“家里有點亂,您別介意。”周云飛有些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趕緊把沙發上的衣服收起來,“顧總,您坐,我去倒杯水。”
顧臨風沒坐,而是環顧了一下客廳,最后目光落在了那堆木料上:“周先生平時經常在家做木工?”
周建國靠在門框上,喘勻了氣,眼神柔和了些:“嗯,沒事的時候就做點小玩意兒,有時候能拿到市場上賣倆錢,補貼家用。”
冷若冰此時已經打開了恒溫箱,檢查著藥劑:“周先生,我們需要找個光線好、空間大點的房間,最好能放下一張床,方便監測您的身體狀況。”
周云飛立刻說:“我爸的房間在里面,空間夠大,我現在就去收拾一下!”
他說著就往臥室跑,很快就把房間里的雜物挪到了一邊,又鋪了層干凈的床單。
顧一扶著周建國走進臥室,讓他坐在床邊:
“周先生,等會兒注射藥劑后,可能會有輕微的灼熱感,那是藥劑在激活細胞,屬于正常反應。如果感覺疼得厲害,或者有頭暈、惡心的情況,一定要及時告訴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