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前后兩次這般都是你姬玄為了你的廢物兒子們主動來挑釁我方緣的,事到如今,你反倒舔著個逼臉惡人先告狀,說我方緣又當如何?”
此話一出,姬玄頓時再無半點顏面敢直視方緣。
但他積壓已久的羞憤與惱怒徹徹底底轉化成了失去理智的暴怒。
今日方緣非死不可!
“方緣老匹夫,你欺人太甚,拿命來!”怒火攻心血壓上頭的姬玄猛地站了起來。
他只是略微出手,周身散發的戾氣便震顫的方緣血氣涌流,險些橫飛出去。
‘啪!’
哪知,方緣竟是反手一個巴掌狠狠扇在了姬玄臉上。
不算太痛!
但卻打醒了他!
隨后在姬玄難以置信的陰翳目光中,嘴角掛著一絲血跡的方緣淡淡道:
“姬玄,我妻淼淼即將化神,就算你脫掉那層黃馬褂,也改變不了你是虞朝天子的事實。
呵呵,或許你根本不懂我妻淼淼對我的寵愛,但在離火宗,上到宗主,下到雜役,人盡皆知!
所以,姬玄,我妻淼淼,你敢殺我一個試試!”
方緣說著,就這樣一步一步,走向了姬玄。
明明他蒼老的身影看起來很是弱不禁風,但卻逼得魁梧壯碩的姬玄不斷朝后退去。
兩人的身份仿佛發生了反轉,弱勢的方緣反倒愈發顯得盛氣凌人,威武不屈。
“方緣,她只是你前妻...”姬玄意欲鼓起勇氣,來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前妻也是妻,噗...”
方緣的氣血終究是枯敗了。
話說一半,他就噴出一口猩紅的弧線。
而且身體也逐漸顫栗晃悠了起來。
身后的洛冰和側前方的洛凝,見狀趕緊小跑過來,一左一右扶住了方緣的胳膊。
“方老爺...”兩女小聲地抽泣起來。
“走。”
見此,姬玄居然轉身就想要逃離雛鳳閣這個是非之地。
“走?”方緣吐出一口血沫,冷笑起來,“姬玄,你敢走出這雛鳳閣試試,今日我方緣若是死在這教坊司,整個虞朝都得給我陪葬。”
“啪!”
姬玄突然出手,對著身旁的姬昂就是一巴掌,那力度之大,竟是直接打爛了姬昂的一只耳朵。
“啊...”
姬昂抱著頭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他半張臉流著血,撕心裂肺的聲音幾欲將整個教坊司的墻壁都穿透了。
“丟人現眼的東西,帶著他滾啊!”姬玄對著那幾個嚇傻了的禁衛軍咆哮了起來。
“是...陛...”
“陛你娘了個”
姬玄直接一腳踢在那名禁衛軍的腹部,竟是把他的五臟六腑都踢飛了出來,血濺三尺,當場斃命。
經此一遭,別說是禁衛軍,就連蜷縮在地上痛苦翻滾的姬昂都不敢再痛呼,而是嚇得連滾帶爬,逃離了雛鳳閣。
“呵呵...”
姬玄再次轉身時,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此刻,他一襲白衣,染滿血跡,仿佛剛才發生的一切都只是幻覺一樣。
姬玄似乎也恢復了昔日久居上位者的儒雅從容,他笑吟吟道:
“方老,今夜是晚輩不懂事,五百枚極靈奉上,此前恩怨可否一筆勾銷?”
“真服了?”方緣淡淡道。
姬玄深鞠一躬,“服了,心服口服的服,以后若與您在路上相遇,晚輩必以師禮相待...”
“這雛鳳呢。”
“好說,您隨意,從現在起,她便是您的私有物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