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經來到了西院的雜物間。
尚未臨近。
他便聽到了柳如煙的譏嘲聲,和高漓痛苦的嗚咽聲。
“呵呵,卑賤的臊木構....若非方師兄不讓破壞了你的身體...
我非得拿著這玩意兒捅穿了你的肚子....”
“咳咳。”
方緣輕咳一聲,推開了門。
而柳如煙則是驚慌失措地趕緊把自己手里又黑又長的燒火棍扔掉了草垛中。
“嘿嘿,師兄回來了嗎?”
柳如煙吹著口哨,裝出若無其事地樣子吹著口哨,意圖用自己的身體擋住癱在地上的高漓那血淋淋的身體。
顯然。
在方緣離開府邸的這段時間,柳如煙又狠狠折磨了一番高漓。
其實有時候,方緣也不理解。
明明柳如煙本身也算是階下囚,她為什么會對同為階下囚的高漓作出如此慘無人道的行徑。
至少有些手段,即便方緣有想過,可他也沒有真的實施在當初的柳如煙身上。
反倒是柳如煙,將能想到的惡毒調教,都在高漓身上施展了一遍。
恍惚中。
方緣感覺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怪異的味道,他下意識吸了吸鼻子。
似乎是尸水的味道...
然后方緣便古怪地瞥了柳如煙一樣。
“你居然喂她喝了你自己的...”
“不是,師兄我不是有意的...”柳如煙紅著臉,試圖狡辯。
此前,她曾一度被方緣羞辱過她的尸水很臭。
但柳如煙不信邪。
她以為那只是偶然。
為了映證自己的猜測,她便讓高漓親自試驗了一番...
“算了,你隨我來,我有話問你。”
空氣不是很好聞,雖然不怎么臭,但也有點怪味。
所以方緣沒有選擇在這里談話。
等柳如煙來到院子后。
方緣問道:“那個少女是你買來的?”
柳如煙趕緊解釋,“對,我看她有點可憐,加上嫂夫人也有點同情那個少女...”
方緣又問:“嗯,你與蕭新月的關系如何?你覺得她為什么不直接殺死那個少女。”
柳如煙想了想,道:“我們之間沒有過沖突,只能算點頭之交,不過倒也符合她的性格,她并不喜歡殺人,但是喜歡無休止的折辱對方,她這個人本身似乎有點變態,所以那個女孩兒能活下來,也在意料之中。”
聽聞變態二字,方緣差點沒笑出聲來。
一個變態居然也會說別人是變態。
這番話方緣并沒有說出口。
他只是笑摸著柳如煙的發梢,問道:
“柳師妹,你覺得我們現在是什么關系?我可以信任你嗎?”
柳如煙乖巧地跪倒在地上仰視著方緣,目露癡迷。
“師兄,我是你的專屬小木構....”
不知過了多久。
方緣才滿意地拍了拍柳如煙的臉蛋。
他從柳如煙癡迷眼神中看到了忠誠。
“如煙,都說女人最懂女人,你說一個高高在上的女人明明可以輕松把一個人抹殺,可她為什么會用一種非常困難的方法甚至將自己的靈魂置于險境也要選擇走一條艱難的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