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河并不理解,明明姐姐完好無損地回到了族中,為何還會怨恨自己,難道就因為當初是他求姐姐替柳如煙出頭的嗎?
可那時候他只是隨口一提,畢竟姐姐本身也樂于為老祖出面的啊!
正當此間氛圍一度陷入到尷尬的時候。
突然樓下大堂里傳來了喧鬧聲。
伴隨著陣陣急促的奔跑,似乎所有食客都涌出了酒樓。
見此,高河感激大喊一聲。
“小二,發生了什么事?”
他并非真的想要知道發生了什么,只不過是為了緩和自己被蕭新月謾罵的尷尬。
殊不知。
此舉恰恰正中柳如煙的下懷。
須臾。
店小二進來解釋道:“聽說是方緣堵在了蕭家大門口...”
沒等聽完。
蕭新月便是站了起來,準備離去。
“蕭師姐等下。”
柳如煙亦是站了起來。
“還有什么事兒。”蕭新月不耐煩道。
柳如煙淡淡道:“今日我特意前來給蕭師姐賠罪,可師姐從進門后就滴酒未沾,是看不起我柳某人么?”
此話一出。
店小二的面色頃刻嚇得煞白,察覺到勢頭不對他趕緊選擇了跑路,并貼心地為眾人關上了房門。
蕭新月怔了一下,隨后嗤嗤一笑。
“是看不起你又當如何?”
誰料,柳如煙卻是笑了起來。
“嗬嗬...看不起就對了,其實我還想省點賠禮呢,看來只能拿出這枚來自東海的養顏玉珠...”
養顏玉珠,價值不菲,特別是對女人而言,更是猶如珍寶。
一旁的高河聽完此言,原本提到嗓子眼的心臟瞬間落回。
柳如煙的話驚出了他一身冷汗,他還以為柳如煙要跟蕭新月宣戰呢。
同一時間。
柳如煙已經掏出了一枚包裝精美的櫝盒。
蕭新月嗤笑一聲,隨即伸出芊芊玉指捏住了盒子的卡扣。
‘啪嗒~’
伴隨著一聲清脆。
盒子被打開了。
但映入眼簾的不是晶瑩剔透的玉珠,而是空無一物的盒底。
蕭新月瞬間暴怒,她揮起巴掌就朝著柳如煙扇去。
“賤人,你敢耍我?”
只是她的手才剛剛舉起,卻是突然感覺眼前的一切變得朦朧模糊起來,周身上下也變得乏力不堪。
“若...”
察覺到不對勁的蕭新月還想求助蕭若若,不料她的侍女早已先她一步癱軟在了地上。
“師妹,你對蕭師姐做了什么!”高河目露震驚。
全程被蒙在鼓里的他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么。
柳如煙勾起嘴角,譏嘲道:“沒什么,不過一點無香粉罷了。”
高河愈發惶恐,他看著已經昏厥過去的蕭新月主仆,結結巴巴道:
“你竟敢對她出手,難道就不怕蕭家...”
“怕什么!”柳如煙瞪了他一眼,“你出去叫輛馬車,我們得把她倆帶走...”
事已至此,六神無主的高河哪里還敢反駁。
只是他正要離開,卻發現自己的雙腿宛如長在了地板上,動彈不得。
他驚慌道:“師妹,我的腿...”
“閉嘴!大驚小怪的,沒有一點男子漢氣概!”柳如煙丟給高河一瓶解藥,目露嫌棄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