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樣嗎...”白婕大概明白了方緣的所作所為,但因此,她卻陷入了懊惱之中。
“怎么了?”方緣皺眉道,從白婕的神情中,他捕捉到了一絲異樣。
白婕抽動著唇角,幽幽道:“其實白婕也是個可憐人,不然她身為狄家小公主,早就風光嫁人了...”
方緣沒有打斷白婕的話,他只是靜靜地聆聽。
“記得幾年前,我在京都大學修習經貿學時,有幸與狄予分到同一座雅苑,然后在同居一段時間后,我才得知她患有先天性心臟病,是那種無法根治的罕見類異癥...”
聽到這里。
方緣猛地坐了起來。
而白婕當場被這股力道撞得直翻白眼,癱瘓了半條命。
她嬌嗔地白了方緣一眼,“要死呀你,突然這么激動!”
方緣一掌推開了白婕,沒有理會她的幽怨。
他雖然不了解罕見異癥究竟是屬于何等級別的不治之癥,但卻知道,但凡心臟病,無論先天后天都不能接受劇烈的運動。
可之前足足四個多小時的劇烈運動,足以讓狄予在昏厥中悄無聲息地死去。
但方緣的目的不是要搞死狄予,而是想要通過狄予為媒介渠道來結識她的嫂嫂,也就是狄青月的生母。
假如狄予死了,那他真就沒有了翻盤的希望。
于是,想到這里的方緣猛地跑到了對方的沙發上。
當觸摸到狄予還溫熱的呼吸后,他提起到嗓子眼的心跳才逐漸變緩。
還好,她還活著。
適時。
在方緣長長舒了口氣的時候,狄予也醒了過來。
方緣只放了那天姬靈昏厥時藥水的一半,對正常人而言,五個小時算多了,但對狄予來說,卻是恰如其好。
她的身體素質相對孱弱,所以要昏厥的時間久上那么一點。
在醒來的第一時間,狄予便知道自己身上遭遇了什么。
可她并沒有因此而失去理智,而是抽搐著眉心緩緩坐了起來,非常冷靜地看著方緣問道:
“你是恐怖分子?”
方緣沒有回答。
從狄予鎮定的神情中,他已經感覺到了此女的不凡。
正常女人醒來多數都會大哭大鬧,尋死覓活,而狄予卻在猜測他的身份,試圖判斷她是否還能活著離開這里。
所以方緣沒有辯解什么,他直入主題:
“我之所以對你做這些事,是需要得到你的幫助。”
狄予瞥了眼對面的白婕,又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青痕與血污。
須臾。
她看向了方緣,“能先告訴我,你對我做了多久的壞事嗎?”
狄予平靜的有些過分,就連白婕都有些害怕起來。
先前由于被方緣壓制住的那種對于狄家的驚懼又逐漸浮上了心頭。
不愧是狄家出來的女人,假如換位一下,她絕對在醒來之后無法表現的像狄予這般鎮定坦然。
方緣想了想,回答道:“大概四個小時半吧。”
他喜歡跟狄予這樣聰明到永遠不會失去理智的女人對話。
當然,與這樣智商很高的女人講話,也會存在極大的風險。
說不準現在狄予在腦海里已經想好了一百種殺死方緣的手段了。
“四個小時半...”
狄予臉上平靜的神情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震驚起來。
她撿起自己掉落在地上的包包,剛想要翻閱,卻聽到方緣開口。
“你的手機在這里,在你昏迷的時間里,有兩個人給你打過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