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中突然響起了恐怖的咀嚼聲。
‘嘎嘣——!’那刺耳尖銳的聲音宛如窮兇極惡的野獸在撕裂骨頭般,瘆得人頭皮發麻。
可在屋中,并沒有野獸,只有兩個人。
一個是剛剛生產不足一個月的女人,姬靈,以及一個出生剛滿半月的女嬰
傳聞在遙遠的古之佛門中,有一位無上佛陀,其來歷可謂驚世駭俗。
在她尚未修成佛陀正果之前,竟是地獄中餓死羅剎鬼的化身。
那餓死羅剎鬼,生性兇殘至極,以吃人為生,所到之處,生靈涂炭,血腥彌漫。
然而,誰也未曾料到,這等惡物竟能歷經不可思議的機緣,踏上修行之路,最終達到佛道雙修的至高境界,練就了無上神通。
就連后來橫渡了苦海禁區、成為萬佛之祖的如來,在未成圣前,聽聞其名,都要對她忌憚三分。
此無上佛陀,便是古之佛門典籍中所詳細記載的毗藍婆菩薩。
而這一段傳奇經歷,在佛門歷史的長河中,宛如一顆璀璨而又詭異的星辰,散發著神秘莫測的光芒,引得后世無數修行者遐想與探究。
夜色朦朧下的此時此刻,沒有人知道那間看似普通的屋子里,在方緣離開后,到底發生了怎樣驚心動魄、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如果方緣在邁出那決絕的一步后,心中涌起一絲后悔,選擇去而復返的話,或許他有可能會目睹這里所發生的一切。
可惜,命運的軌跡往往無法更改,他終究沒有回頭。
在方緣頭也不回地離開這座荒蕪古村之后,他便永遠與那恐怖的一幕失之交臂。
仿佛是命運的安排,又像是某種神秘力量的操縱,就在方緣離去不久,整座古村宛如遭受了一場滅頂之災。
先是地動山搖,仿佛大地的根基都被撼動,緊接著,所有擁有著生命氣息的活物,無論是村中的家禽牲畜,還是那些尚未知曉世事的孩童,亦或是整日辛勤勞作此刻還在熟睡中的村民,都如同被一陣無形的黑暗風暴席卷,徹底消失在了世間,沒有留下一絲痕跡,仿佛他們從未存在過一般。
恍惚間,在那彌漫的塵土與黑暗之中,似乎只有一個身著血衣的女人披散著頭發,腳步蹣跚地走了出來。
她的身影在朦朧中若隱若現,血衣在風中獵獵作響,仿佛在訴說著不為人知的恐怖故事。
那女人的面容被凌亂的頭發遮住,看不清表情,但從她微微顫抖的身軀和散發出來的詭異氣息,可以感覺到她身上背負著某種可怕的力量,又或是經歷了一場足以顛覆一切的變故。
可當破曉黎明的第一縷光芒灑落在那女人銹跡斑斑的面容上時。
紅日終是看清了她的模樣。
那人竟然會是姬靈!
天亮了,金色的陽光如同細密的絲線,緩緩灑落在海城的每一個角落。
這座繁華都市在晨光中漸漸蘇醒,車水馬龍的喧囂聲開始在大街小巷中彌漫開來。
阿裳像往常一樣準時醒來,晨曦透過窗簾的縫隙,輕柔地落在她的臉上。
或許是過往那些刻骨銘心的經歷,在她心底刻下了深深的印記,讓她養成了沒有賴床的習慣。
盡管如今的阿裳已經沒有了任何的經濟負擔,不必再為生活奔波操勞,但她依舊讓自己的每一天都被安排得滿滿當當,一刻都閑不下來。
她會每天都一絲不茍地打掃一遍房間的衛生,哪怕整個房間的每一處位置都干凈到不染半點灰塵,像是被精心擦拭過的藝術品。
可阿裳還是停不下來手中的動作,她手持抹布,仔細地擦拭著家具的每一個角落,連桌腿與地面的縫隙都不放過,仿佛只有這樣,才能讓她的心找到一絲安寧。
因為一旦清閑下來,她腦海中的意識就會被無盡的欲火所覆蓋,那是一種難以言說的、如潮水般洶涌的渴望。
為了不讓自己變成一個只知道用方先生的衣物獎勵慰藉自己的純粹癡女,阿裳只能通過不斷地勞動來消耗自己盈余過多的精力,仿佛這是她與內心欲望抗爭的唯一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