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靜靜地躺在她的床上。
有一種躺回了我自己家的感覺。
周圍都是熟悉的氣息。
只可惜,一切都回不去了。
就算老天開眼讓我能夠繼續活著,我和盛明月,也都回不去了。
或許,明天我該約她聊一聊離婚的事。
門鎖打開。
盛明月立馬就感知到了房間里不一樣的味道。
那是屬于薛懷瑾的。
盛明月撫摸著薛懷瑾可能坐過的沙發。
然后坐在了同一個位置。
熟悉的氣息立馬向她包裹而來。
她貪婪地享受著這片刻的溫暖。
薛懷瑾,他來過她的家。
他想起來了誰才是她真正的妻子。
他還追她去了香島。
只可惜,他們之間注定了是一場悲劇。
薛懷瑾那么想要的孩子啊,她卻沒有保住!
甚至,連尸身她都沒有看到過!
她如何有臉再見薛懷瑾?
她還曾因為聽信讒言,對薛懷瑾進行了長達五年的折磨!
她如何有臉面求得薛懷瑾的原諒?
盛明月將自己團成一團。
窩在那個有著薛懷瑾氣味的沙發里。
眼淚撲簌簌的掉落。
她恨秦晚,恨周氏,更恨讓她失去孩子的沈喬安。
可沈喬安是薛懷瑾要保的人。
是薛懷瑾最不能釋懷的愧疚。
她痛。
她卻無法釋放!
她只能選擇遠離!
曾經,她以為孩子是她和薛懷瑾的希望。
但現在,那一份希望也沒有了。
她和薛懷瑾這段孽緣,也該結束了。
她安慰自己,這是好事,是解放。
可她的心還是好痛!
像是要將她撕裂一樣的痛!
晚上。
我躺在床的左邊。
想象著盛明月躺在樓下床的右邊。
我輕輕擊掌三下。
像是對她最后的告別。
然后,親了親床頭柜上的小盒子。
抱歉了,寶貝。
第二天,我直接去了盛氏總部。
前臺卻告訴我,盛明月沒有來。
雖然計劃已經到了收尾階段,但盛明月怎么可能放手?
不對,若盛明月對周氏出手不是因為林風……
但我很快否定了這個假設。
即使孩子是我的。
即使盛明月的心里依舊藏著昔日對我的愛,但不代表她不能為了林風。
她為林風做的事還少嗎?
那她這個時候不在,只能說明她來不了!
我迅速跑回盛明月的房子,我們曾經的家。
打開門卻發現,里面冷冷清清。
桌上的灰塵都積了好厚。
很明顯,盛明月已經許久沒有在這里住了。
她去了哪里?
我能想到的就是我的樓下。
也就是說,盛明月在我的樓下不知道住了多久。
我又趕回了樓下的房子。
里面空無一人。
床上沒有睡過的痕跡。
她昨晚不一定回來過。
那她去了哪?
我發消息給總裁辦的助理小曹。
——林風呢?林風可去了公司?
小曹的回復很快。
——林風今天沒有來,也沒有請假。
——盛總也沒有來。
我頹然地坐下。
我就說嘛。
林風到底是不一樣的。
我給盛明月發去了消息。
——我想和你談談離婚的事。
盛明月沒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