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笑笑連忙向醫生保證。
我也是心有余悸。
看來,童顏真的已經到了忍耐的極限。
作為一個外人,我不得不強制手段隔絕童母和童顏相見。
我讓李晟做一個詳細的規劃,一個可以將童顏從童母手中解救出來的規劃。
童笑笑立馬感激地朝我鞠了一躬,“謝謝!”
我覺得愧疚不已。
童顏的二次受傷本可以不用發生的。
是我顧慮太多。
“童母一定不會善罷甘休的。”我道。
童笑笑的臉色也又沉了下去。
童母無疑是愛童顏的,她將童顏當做了她的一切。
可她的愛是瘋狂的,是偏執的。
得知我們想要分開她和童顏,她一定不會甘心,一定會用盡一切手段將童顏給搶回去。
而我們,沒有任何依仗。
童母是童顏的經紀人,是童顏工作室的老板,還是童顏的親生母親。
就在這時,盛明月的電話打了過來。
“在哪里?”
“醫院。”我道。
盛明月大驚,“你胃又不好了?”
我沒有否認。
下意識就不想讓盛明月知道童顏的事。
盛明月沒有再說什么,掛了電話。
這一次的正式約談又一次失敗。
我給盛明月發出消息。
——改天你有空了通知我。
半響之后盛明月的回復才傳過來。
——那就改天吧。
我又補了一句。
——或者將擬好的離婚協議發我也行。
盛明月沒有回。
盛明月怔怔地看著手機上那短短的一行字,心中酸澀難忍。
本來,她今天就沒有出去。
她在樓下聽著樓上熱熱鬧鬧的準備,聽著薛懷瑾的緊張不安。
她一直都在想,薛懷瑾會不會也有一點留念。
可想到薛懷瑾幾次三番地提起離婚,甚至在想起來一切之后的第一時間想到的就是離婚。
在盛明月的認知里,薛懷瑾追去香島,就是因為想起了一切。
而那個時候,她剛剛弄丟了她和他的孩子,她不敢見他。
等她回到公司,就在辦公桌上看到了一份離婚協議,還是已經簽好的!
她心痛如絞!
她第一次選擇了逃避!
她跑了,以修養的名義。
那段時間,她有意的避開了外界的一切。
她就像一只蠶,將自己裹進了繭子中。
直到心中的警鈴逼迫她回到盛氏!
周氏!她的計劃!
可她回去的第一天,就被薛懷瑾找上了門。
他要她不用林風。
可她剛剛害的林風再一次失去所有,還飽受折磨,她怎么能拋下林風不管!
薛懷瑾這樣說,不就是在逼迫她離婚嗎?
她沖動之下就說出了同意考慮離婚的話。
其實話說出去之后她就后悔了。
但她卻暫時沒有精力再去和薛懷瑾拉扯。
周氏的事要收尾,林風的事情也要查,還有那些追趕她的人。
后來,陸陸續續的,聽人匯報了薛懷瑾這幾天在她公司的所作所為,她這才驚覺,那個和她靈魂契合的搭檔,一直都是薛懷瑾!
薛懷瑾是暗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