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睡覺都不放手。
李莉說這就算有希望了。
“只有辛苦你了,我看干脆在旁邊給你開張床得了,正好給你做一個療程。”
我摸了摸鼻子。
林奇其實早就找過我,可我懶得折騰了。
等童顏改了簽約,我就去開始我的旅行。
雪山是爬不了了,去看看還是可以的。
車也就不自己開了,到時候走到哪里就在哪里喊車,也方便。
不過日常用藥我還是堅持在用的,就算不打算折騰,也還是要好好走這最后一程。
李莉走后,童顏睜開了眼睛。
她直直的盯著我。
散著,到聚焦,到臉上浮現哀戚的表情。
我看到她的唇微微動了動。
“你想說什么?”
我微微俯下身,凝神傾聽。
良久,她才再次張口。
“別死。”她說。
我心頭一酸。
我和她的情況可不同。
她可以選擇不死,但我不行。
這世上目前沒有任何一樣科技可以救活一個癌癥晚期病入膏肓的病人。
如今的我已經不僅僅是胃的問題。
問題存在于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但我還是點點頭,“好,我答應你,但你也要好好的!我們一起去看雪山,一起去穿越沙漠。”
“還有,極光!”童顏道。
我點頭附和,“還有極光!我們一起去看極光!”
童顏終于放開了我的手,也終于開始張口吃飯。
我讓林奇將重新調整的藥送到了童顏的病房,就在她的旁邊,我們一起打針,一起吃藥。
童顏的左手已經恢復的差不多,可以開始復健。
每天我都會陪著她。
童母的電話打了一個又一個。
郵件一封又一封,細數著已經黃掉的工作安排。
已經違約的項目。
甚至還有幾個代言也因為童顏的長時間缺席而解除。
我沒有瞞著童顏。
也知道她不會在乎這些。
她只瞟了一眼,便安心地進行下一步的治療。
童顏的手指正常晃動的那天,皎月正式向童母的工作室提出了替童顏解約的申請。
童母自然不接。
沈喬安在她耳邊輕聲道:“你不簽也行啊,但你知道的,童顏不會再在你手底下出席一個通告,你將因為違約賠的傾家蕩產!”
童母卻毫不畏懼,“那是童顏違約!我可以告她!你接收她以后還能有什么用處?名譽掃地,債務纏身!”
沈喬安笑笑,“這就不用您操心了,我就樂意簽了她養著,怎么,不可以嗎?”
“我損失不損失我不知道,但你肯定一敗涂地!童顏名譽掃地,你還能有什么名聲?童顏可以躲到我這里,你卻無處可躲!”
“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童顏出道以來所有的收入全部都在你的名下!童顏得不到,那就不如毀了!”
童母恨得睚眥欲裂!
“姓薛的病秧子到底給了你什么好處,讓你這么為他拼命!”
沈喬安的笑意也不再,她看向童母雙目通紅。
“你說誰是病秧子!”</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