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走進房間。
里面大部分東西都還保留著,包括她的那些花草,唯一不見了臥室里的私人用品。
她將電話打給李晟。
“薛懷瑾,他在哪?”
盛明月都沒有發現,她的聲音顫抖的有多么厲害!
電話那邊卻遲遲沒有傳來回應。
許是過了半個世紀那么長,李晟的回答才傳了過來。
“薛少出去散心去了。”
盛明月一屁股落在沙發上。
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總覺得李晟說的出去散心并不是真的散心。
而是,薛懷瑾再次丟下她了。
“他去哪里散心了?國內還是國外?哪個地方?”
她一連串發問。
卻只得李晟一個回答,“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怎么能不知道!你不是他的助理嗎?總裁的行程你作為助理不是應該全程清楚?”
“我真不知道,您也別問我了。”
李晟卻說了這句掛了電話。
他掛了她的電話!
西山墓園。
墳墓已經被恢復成了之前的樣子。
墓碑前還放了一圈盆栽花卉。
各種各樣的,五彩繽紛。
盛明月撫摸著上面的刻字,哭得滿面都是眼淚。
“你到底在哪?你給媽媽托個夢好不好?媽媽知道媽媽不是個好媽媽,但媽媽真的是愛你的!”
“你不要我了,你爸爸也不要我了。”
“都不要我了!”
在她的腳下,是一個個酒瓶。
我驅車到了一個偏僻的小鎮。
這個小鎮的居民民風淳樸,每個人臉上都掛著熱情的笑。
我找到了一戶人家。
門口坐著一個精瘦的大爺,大爺悠閑的拉著二胡。
一旁的白發大娘坐在簸箕旁,一顆一顆扭著上面的米粒。
我停下車,走過去打了聲招呼,然后在簸箕旁坐下。
一邊向大娘打聽著附近的風土人情,一邊幫大娘扭著玉米粒。
大娘和健談,大爺偶爾也會插幾句嘴。
說到我也會拉一點二胡,大爺還讓我上手拉一段,我也沒有客氣,拉了一段剛剛大爺拉的那首曲子,惹得大爺連連稱贊。
大娘還熱情地留我吃飯,我沒有拒絕。
歡聲笑語吃了一頓農家美味,我留了些煙酒奶粉在那。
大爺大娘高低不收,我直接開車跑了。
我沒說,我是曾經在他們這里打攪了幾個月的那個小子。
下一站,我打算去臨市。
那里有一個極高的瀑布,我想最后去感受一下那樣的壯觀。
剛搬到隔壁的童顏也收到了薛懷瑾離開的消息。
和盛明月不同,她知道發生了什么。
她沒有四處去找尋,而是來到了薛家老宅。
那里,是薛懷瑾的根。
而老宅里,早已人去樓空。
只有一個摔碎的木制魔方,還有一把奇怪的銅制鑰匙。
鑰匙……
童顏不由想到了那間不曾被打開過的暗門。
薛懷瑾竟是沒有去打開。
她坐在秋千上,注視著地上散落的魔方和鑰匙。
薛懷瑾會故意丟棄掉魔方以及手里的鑰匙嗎?
童顏覺得是不會。
她在薛懷瑾家里住過,知道那個魔方對薛懷瑾來說很是重要。
似乎就是外婆留給他的。
那便只有一個可能。
這是不小心遺落的。
或許,鑰匙就藏在這魔方中。
童顏很想去驗證一下自己的推理,但她不是薛懷瑾,她不想擅自去動薛懷瑾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