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要這么做?”
“我確定!”
“即使有很大幾率失敗?”
“我不怕!”
“你會死的!”
“那就死吧!這條命,是我欠薛懷瑾的。”
“會很痛苦,你要有心理準備。”
“再痛苦,能有薛懷瑾痛苦?只要你不因為我曾經對薛懷瑾造成的傷害而拒絕我就行。”
“我只要救他!”
“那我們目標一致!”
我不知道暗中兩個女人的交易,我還在盤算著之后的打算。
對于我說去空桑的事,外婆沒有反對。
倒是其他人,堅決不同意。
“小八不是說養養就可以了嗎?身體太差就再養養,補品藥材我們又不是買不起!”
“是啊,雖然我們不是豪門大戶,但是養一個小十的錢還是有的。”
“小十現在需要的是靜養,而不是去什么國外散心!”
“再說,萬一再出個什么意外……”
外婆不知道聽了哪句,她也沉吟起來。
“那就,再養幾天。”
又問我,“懷瑾,再過兩天打不打緊?”
一時間,我不知道該說打緊還是不打緊。
單看周圍人的臉色,幾乎都已經猜到我和外婆之間有他們不知道的隱情,他們不再說話。
我倒是不介意外婆和他們說起那個令牌和它代表的意思。
他們也都是我的親人,給他們一個希望總是好的。
至于以后,時間會淡化一切。
我實在不忍他們提著心看我離開,點點頭。
“不打緊的,之前也帶了藥回來,還沒有吃完。”
“外婆您也看到了,我這些日子恢復了不知道多少。”
外婆點點頭。
這段日子我確實比以前恢復的要快。
那么重的槍傷,又掉進過海里,簡直可以說在死神那里走了一遭,結果檢查的時候八姐說恢復的很好。
而這,是八姐不知道我在空桑的遭遇的情況下的結論。
外婆也是知道的。
明明回來的時候老大夫還說我油盡燈枯了,結果不久,我氣色都比從前好。
“那就好!這樣我們也放心些。”
從醫院回去,童老太太才講起了令牌的事。
“時間太久,東西傳到我手里的時候只隱約知道和一個神奇勢力有關。”
“是祖上有恩于人,才得的令牌。”
“這令牌一直傳到我手里,沒有人使用過。”
“你們也是知道懷瑾的情況的,我也是想著萬一,就把令牌傳給了它。”
“沒想到誤打誤撞,懷瑾見到了令牌的主人。”
“懷瑾說,令牌已經被人家收回了,也就是說,那個人情已經用掉了,懷瑾的病,他們接了。”
“我不知道那個勢力到底有多厲害,但祖上傳下來的,說是上天入地,無所不能,懷瑾他只是病了,對他們來說應該不是什么大事。”
“你們也聽到了,懷瑾在半月前還受過嚴重的槍傷,可昨日檢查,懷瑾整個身體都恢復的相當不錯!”
“我完全有理由相信,那個組織可以治好懷瑾!”
“至少,可以給小八留出足夠的時間!”
所有人都沉默著。
不相信,卻又不忍反駁。
或許,真的可以?
“對方說要什么條件?”童老大問。
“你倒是提醒我了,明兒我問問懷瑾。”
“即使人家不要,我們也是要表示一下心意的。”
一家人各懷心事,紛紛散去。
好好一場訂婚,結果卻成了送別。
醫院里,待人都走了,我才拉過李晟問道:“祁南山呢?”
“先前事發突然,他沒趁亂做什么吧?”
我想了想,童顏在,童右在,小錦燦也在,包括童笑笑。
童家好像沒有缺了誰。
李晟苦笑,“他能做什么!”
“童家什么樣的人家!自家子侄訂婚,全家老小都要參與的,還能讓祁南山一個宵小去鬧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