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明月一身狼狽地出現在我面前的時候,我整個人都是蒙的。
“薛懷瑾,我可總算找到你了!”
“你休想要逃出我的手掌心!”
轉眼,我在一張椅子上醒來。
周圍的一切讓我熟悉又陌生,像是,誰的家。
“薛懷瑾!我讓你喝,你給我聽到沒?”
“快喝!”
面前面目猙獰的女人是盛明月。
她手里端著的是一杯烈酒。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已經一手捏住我的下巴,將那杯烈酒灌進了我的喉嚨。
喉嚨處傳來的刺痛一直往下延伸,直達胃里。
我忍不住的咳嗽。
卻咳出了絲絲血絲。
“裝什么裝啊?不過是一杯酒而已!你不知道你不在的那五年里,為了陪客戶我喝了多少酒?”
“每次我都喝到吐吐完再接著喝!這都是你欠我的!欠我的!”
她的聲音冷漠而又瘋狂。
是我不能理解的模樣。
“你擺出這樣一副表情干什么?你以為我會心疼?你錯了!我只會覺得舒爽。”
“薛懷瑾曾經你讓我經受的那些苦難,我會一點一點地還在你的身上!你放心,我不會讓你死的,再喝一杯,然后就送你去醫院。”
我一時分不清那是我曾經丟失的記憶,還是某種妖獸編織的幻境。
盛明月她真的曾經那樣對過我嗎?
目光在那杯酒上聚焦。
我的心好痛!
我伸手接過盛明月手中的酒,一仰頭倒了下去。
我甚至還搶過了盛明月手中的酒瓶。
咕嚕咕嚕很快一瓶酒下肚。
我的胃像是有刀子在里面攪動。
“薛懷瑾你怎么樣了?”
竟然是盛明月驚慌失措的面孔。
我的臉上浮現出一抹淺笑。
這才對嘛。
就算她恨我,她的內心深處也會同樣深深愛著我。
曾經的我或許不懂,但失去記憶以后,就發現我看的更加分明。
盛明月她對我沒有愛又何來的恨呢?
她有多恨我,她就有多愛我。
她不可能對我的慘狀無動于衷。
眼前的幻境瞬間破碎。
再次醒來是在醫院,我痛苦地蹲在地上。
“你們醫生可不要危言聳聽,薛懷瑾不過就是喝了幾杯酒而已,洗個胃養幾天就好了,還要做什么手術?手術是那么好做的?”
“行了,趕緊給他洗胃,我還等著帶他回去呢。”
接下來我被醫生帶進去,粗暴地洗了胃。
出手術室,就被盛明月拉拽著帶了回去。
“還醒著沒?去給我做飯!剛剛那桌全部都被毀了,我都沒吃幾口!又帶著你跑了這么半天,我都餓了!”
我習慣性走進了廚房,做了一桌子飯菜出來。
盛明月這次只是安靜地吃著。
但第二天,盛明月就帶了一個人回來。
“這是林風,你應該認識的。”
“這幾天他暫時住在我們家里,你做飯要注意一下,少放辣,做魚要把刺全部挑出來,還有他不吃蝦。”
盛明月交代的很詳細,我卻沒有半分情緒。
我以為,接下來會是三個人的修羅場,但盛明月交代完之后就離開了。
房間里就剩下了我和林風。
出乎我意料的,林風也沒有趁機嘲諷挖苦我。
他在房間里轉了一圈兒,然后停在了墻上的婚紗照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