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我和周凱很快就會再遇見。
李晟見我回來,淡定地替我拉開車門。
我們直接去到機場。
“以后,榮興就交給你了。”我叮囑李晟。
其實按說俗世這邊沒有必要留著的,但我的根在這邊,沒有勢力,沒有錢財,總是要受制于人的。
“薛少放心。”
“有事找童右。”我又道。
“曉得的。”
“……看著些南江。”
即使總部搬去了京都,這里,依舊是我的根。
李晟鄭重點頭,“我明白的。”
我沒問他明白了什么,對于李晟,我是由衷信任的。
再次看了一眼我生活了三十年的地方,轉頭上了飛機。
這一次行程,算是和這里暫時告別了。
唯一沒有去看的,就是周厚雄那一家三口了。
我也著實沒有興致去看他們現在的慘狀。
他們過得再慘我都不會有一絲快感。
同樣,我也不會對他們有半絲的同情。
我沒想到,懷山并不在一個十分隱秘的地方,相反,它是一個著名的風景區。
汽車在它輝煌的大門前停下。
剩下的山路便需要步行。
花了我三百多塊買了一張門票,還挺貴。
進山游玩的游客不少,有身體健朗的大爺大媽,拖家帶口的年輕夫妻。
我跟隨著人流一步一步。
走到半山腰時,請柬指向了另一個方向。
那里在旅游手冊上并沒有路。
我順著指引過去,路到山邊就沒了,前面是一個郁郁蔥蔥的懸崖。
我腳步不停,朝著路的盡頭踏出。
一陣光暈閃過,眼前已是變了風景。
郁郁蔥蔥依舊,懸崖邊卻是多了一條小路。
我沿著小路前行,不多會兒,看到一個亭子。
亭子上書兩個字《止息》。
我拾階而上,踏入止息亭中。
才發現此處還有一人,那人正倒掛在亭邊,伸手遇采一束花朵。
那花朵紅艷欲滴,靈氣卻并不濃郁,想來不是什么珍品,但模樣著實長得妖艷。
那人看到我來,歡喜叫道好:“這位仁兄,幫忙搭一把手。”
那人長得一副好面容,笑起來露出潔白的牙齒,倒叫人不好拒絕。
我一把抓住那人的腳踝,那人輕輕用勁,終于將那鮮艷的花兒一把抓在手里。
然后一個輕身,躍了上來。
他朝我抱拳,“多謝!”
“我乃靈丘山,趙宏!兄臺如何稱呼?”
我只一拱手,“薛懷瑾。”
趙宏眼眸一亮,“原來是薛兄。”
直覺,仙門之中,有一薛姓,還是大族。
我欲解釋,趙宏卻一把攬過我的肩。
“薛兄是第一次出山吧?正好我是這懷山的常客,我與兄臺結伴,絕不叫兄臺錯過任何美景。”
“我不是……”
“不是?”
趙宏摸著自己的腦袋。
“不該呀,我常年混跡于各大山,像薛兄這般氣度容貌,我見過斷沒有忘了的道理。”
我正色解釋,“我確實是第一次來這仙山,但我只是恰巧姓薛而已。”
我自認為自己解釋的很清楚。
趙宏也哦了一聲表示明白。
但他卻沒有松開我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