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講真的。
我沒試過這類的治療,我也不是專業的醫者。
我的血液之前也只證明對身體細胞有修復作用,這種醫生斷定不能恢復的斷裂傷能不能有用我也不清楚。
我不希望二姐對我抱有太大的期待。
最主要的是,我怕會令她失望。
“沒事兒的,我們都知道。”三姐安慰。
八姐也道:“就是,別給自己太大壓力,盡力而為就好。”
二姐也立馬收斂了情緒,“我明白的,我明白的,你能來就已經很好了。”
迎面卻走來一個白大褂。
三十多歲,看起來有幾分英氣。
胸前的牌子上寫著:主任醫師,藍江。
“這就是你們請來的名醫?”
他上下掃視著我。
“年紀這么輕,就能解決我們全院都不能解決的問題?”
“你們不會是被騙了吧?我知道你們著急,但是病急亂投醫可是大忌。”
“童芝,你醫術也不差,怎么會輕易相信那些騙子的話術?”
藍醫生一句接著一句,讓人插不上話。
三姐也是個炮仗,看起來還跟這人有些過節,開口就懟。
“關你什么事兒?哪都有你是吧?我的病人,我是主治醫生,我說了算!你就算手再長,也伸不到我的面前來!”
藍醫生頗為不贊同,“你這人怎么好賴不分呢?我是為了你好,你不能因為病人跟你二姐有瓜葛,你就失去了理智。”
三姐氣得差點直接上手打人。
我還是第一次看三姐這炮仗脾氣。
我忙攔住了她,“三姐,有話好好說。”
對面藍醫生卻詫異看我,“三姐?你也是童家人?”
我直覺有啥貓膩,點頭,然后看著他。
果然他的臉上露出一絲不自然。
“那個……那個……誤會,都是誤會!”
“誤會你個頭!”
三姐不認,狠狠刮了對方一眼。
我看了看來找茬的藍醫生,確實挺人模狗樣的。
難怪二姐八姐都不吱聲。
只是對方的路看起來還有很長要走。
“算了,沒必要節外生枝,我們還是先去看準二姐夫!”
我故意咬緊準二姐夫幾個字,悄悄瞥來人,果然瞧見藍醫生耳朵根子悄悄紅了。
哼,覬覦我三姐。
不過看這人怕是也沒戲,喜歡人家,還在人家面前拽的二五八萬的。
三姐這人最好強,最受不了這種挑釁,她只會把對方當對手。
我偷偷朝他彎了彎嘴角。
他還對我露出了個極為和善的笑,看得出來,他在極力想緩和關系了。
小插曲過后,我跟著三姐進了最里面的病房。
門口崗哨整齊的行著軍禮。
病房里面,躺著一個粗獷的男人。
神色憔悴,卻是把自己收拾的很是整齊。
他看到二姐,臉上硬擠出個笑容。
“我沒事兒的,你不用那么折騰。”
又對三姐道:“童醫生,多謝你了。”
我對他印象還不錯。
看起來就有力的肌肉,堅毅的面龐,穩定內斂的眼神,兼具野性和睿智。
就是內里藏著頹喪和疲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