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茶館內,陳光良順利約到韓延豹、吳光朋兩人。
不過看得出來,大家都比較緊張,都帶著保鏢出來,畢竟之前大家可是仇敵。
后面,他們又拉陳光良入伙,被陳光良給拒絕了,可想而知關系有多緊張。
但就算關系如此緊張,大家還是有膽量一起出來喝茶的,畢竟知道一定是有事情相談。
陳光良開門見山的說道:“我這次約兩位,是受顧先生的委托,事情再鬧下去,對大家都沒有好處。”
韓延豹脾氣火爆的說道:“這么說,顧先生原因答應我們5%的抽數了?”
陳光良反問道:“難道韓氏車行不是一直按照這個比例抽數?”
韓延豹頓時被擊中心事,心道原來顧竹軒一直知道這件事,只不過沒有點出來而已;而且照這么說,顧竹軒還是顧忌他的。
“我們原來自然是按照約定的抽數交的!”
陳光良笑道:“打開窗戶說亮話,我這次來是希望說服你們二位,不要再和他們一起鬧下去。”
吳光朋很聰明的捕捉到關鍵信息,說道:“是顧先生怕了?”
陳光良說道:“整個滬市有七成是江北人在拉黃包車,你們二位覺得是顧先生怕了嘛?事實就是,顧先生現在只是將精力放在和工部局的官司上,無瑕顧忌你們這邊的事情。等他緩過神來,難道你們還能反抗成功不成?”
吳光朋不服氣的說道:“只要我們談下來,再組成聯盟,顧先生自然會顧忌!”
陳光良又說道:“如果顧先生和我當初一樣,只盯著領頭羊的打,難道你們也不怕嗎?”
韓延豹、吳光朋被嚇一跳,當初陳光良確實只盯著韓氏車行、志高車行來對付,其它三家車行屁損失沒有。
如果是顧竹軒盯著他們兩家,屆時他們就是損失慘重,其它人活得了利。
陳光良見兩人猶豫,馬上說道:“所以說,何必去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如果我是兩位,此時主動退出‘車行聯盟’,不要參與這件事,然后抽數還是按照以前的,畢竟抽5%,難道顧先生還會為這事大動干戈不成。這個社會是大魚吃小魚,但我們已經不是小魚,是讓大魚吞不下的中魚,所以此時最好是不要得罪大魚。”
韓延豹聞言后,煥然大悟的說道:“難怪陳老板上次不加入,原來是這樣想的,我覺得很有道理啊,我跟著鬧,好像什么也沒有得到。”
吳光朋見老友反水,也隨后說道:“麻煩陳老板去顧先生那里說一下,我們無意和他為敵,后面我們會繼續按照以前的抽數。”
這就是沒有什么原則的人,太容易被說服了!
當然。
陳光良個人也覺得,沒有必要鬧下去,畢竟顧竹軒需要樹立威信,真杠下去,最后還是冒頭的吃虧。
“好,只要兩位答應不和他們一起胡鬧,相信這件事很快可以得到處理,屆時我們安安穩穩賺錢,何必去兜來兜去的。”
“是,陳老板說的有理!”
“多謝陳老板相告”
很快,陳光良取得兩人的口信,這下可以向顧竹軒交差了!
這樣一來,后面的事情他就不參與了!
其實,陳光良也樂意看到顧竹軒后面收拾其它車行。
這樣一來,在牌照市場價不錯的情況下,肯定很多小車行扛不住誘惑,以及面對大流氓的壓力,選擇將牌照高價賣出。
這樣一來,長江車行就有機會擴張了!
顧竹軒聽聞陳光良一出手,就讓韓延豹、吳光朋這兩個他最忌憚車行老板改變主意后,他心情不僅沒有感到高興,反而憂慮起來。
因為陳光良的能力,讓他感覺到有些擔憂。
他的生意雖然已經延伸至其它產業,但核心還是‘黃包車行’,因為其它聲音都遇到了一些麻煩。
天蟾舞臺被迫搬遷、天蟾玻璃廠生意一般、飯店和茶館生意也一般.只有顧氏車行,作用1100輛黃包車(華界的小照會牌照較多),每年產生的利潤、養活的兩千多人,才是顧竹軒最器重的。
如今陳光良的長江車行發展起來,實際上才是顧氏車行最大的競爭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