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江車行順利贖回交通科的所有股權,算是正式結束合作。
當然由于李超的關系,長江車行還是有關系在的,畢竟李超已經是副科長,深得上司的信任。
目前的長江車行,陳光良的權益大概占70%,剩下的則是自家員工(包括李超)和人力車夫持股;除此之外,也就高探長還持股10輛黃包車的權益,每月享受250大洋的分紅。
其中人力車夫大概是近1200名車夫持股,足足八成人力車夫參與進來,形成一個龐大的‘利益團體’。
而自家員工持股方面,最近半年時間增加了不少,主要是利用投資野雞車、大照會的組合,來提高大家的收入。
“老板”
何向東和梁孟起聯袂來到陳光良的辦公室。
“老板,出租車業務那邊現在主要出現兩個問題:第一,五臺舊出租車的毛病較多,修車成本高不說,還影響客人的體驗感;第二,我們的車不夠用了,有時候調度時無車,這樣也影響客人的體驗感。”梁孟起匯報道。
陳光良聞言后,說道:“你們有什么想法或對策?”
他現在不能再注資進去,畢竟他用錢的地方太多了。
說白了,出租車事業的回報率,和黃包車業務區別不大,新車都是2~3年回本,舊車可能1年內回本。
他之所以進入這一行,是看重未來的機會,以及讓黃包車行生意能得到延伸。
梁孟起說道:“增加三部新車,我們已經有首付款,這樣一來就迎刃而解。”
這樣一來,相當于五部新車和五部舊車,已經算是一家中等的出租車行了。很多出租車行,都在十輛車以下,甚至五輛車以下,照樣經營著繪聲繪色。
陳光良稍作思考,就說道:“可行,增加三輛車,明年就好經營不少,晚點我們去中央車行談談!”
“好的”
何向東也趁機說道:“其實,比起外商的云飛、泰來公司,我們華資出租車企業的成本也高,主要體現在汽油我們購買的價格比他們高,維修費和零部件也比他們要貴。經營出租車企業,還是要比經營黃包車行難的多。”
陳光良則自信道:“凡事都不能看眼前,二三十年前,黃包車行也不是外資壟斷么,后來還不是被我們華資趕走。同理,出租車行業也有可能在三十年代迎來變革,所以我們信心還是要有的。”
“老板說的是,信心很重要!”
在一戰前,經營黃包車行的基本都是洋人。
一戰來臨,很多車行老板就把生意轉給華人,再加上華人也在這個行業攻城略地,到了二十年代就基本都是華人在經營黃包車行了。
在陳光良看來,出租車行業的‘汽油’是硬傷,其它應該都還好,如果全部購入新車的話。
有‘不足’的地方,自然也有‘優勢’的地方,總歸是在華人的地盤,華人企業經營也有一些本地優勢。
當然。
明年底就是美國經濟大蕭條,屆時美國的汽車生產商一定會降低價格,那個時候才是最好的擴張機會;更不要說,陳光良記得一件事,那就是白銀兌美元的匯率,要從100兩白銀(非大洋)兌45.5美元,跌至100兩白銀兌24美金的樣子。
若是一年后,能好好規劃一下,長江出租車可以迎來一個大發展,并一舉成為滬市最大的出租車行之一。
何向東、梁孟起待了一會,和老板溝通一些意見后,便離開。
隨后不久,周興高臉色凝重的走進來。
“老板,韓延豹被人綁架了!”
陳光良眼睛放大,隨后說道:“是死是活?”
他已經想到一種可能性,而且也擔心自己的處境。
周興高說道:“我們從其家人和車行打聽的消息來看,是綁架索要錢財,但性命未必保得住。因為我懷疑,是唐嘉鵬找人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