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洽卿得到大家的支持,便說道:“好,這事我去和孔部長談。”
還有半年出頭就是一二八,但機器肯定不會那個時候進上海,因為工廠至少也要建那么久。陳光良也不擔心這個會失敗!
6月10日,杜月笙舉行杜祠落成典禮。
奉主入祠典禮規格之高,排場之大,堪稱空前絕后。幾萬人的儀仗隊由六個大隊組成,國黨政要送的牌匾,排成長長的隊伍,以總司令送的《孝思不匱》最為顯眼。
浩浩蕩蕩的隊伍乘船經黃浦江到高橋,在高橋碼頭上搭起五丈高的五彩牌樓,一路上汽車魚貫行進,從事先新筑的6尺寬、五里多長的杜高路上,駛抵陸家堰杜家祠堂。
舉行奉主入祠典禮時,由陸海軍、巡捕房西樂隊等組成的大樂隊奏樂,要塞司令部在附近鳴禮炮21響。首先由楊虎以南鯨政府中將參軍身份代表國民政府和總司令道賀。
公祭典禮由吳鐵城、劉志陸、宋子文的代表以及孔祥熙、何應欽的代表致祭,杜月笙率子在旁答禮。
中外來賓達1萬多人,幫杜月笙籌備的都是海上聞人,總務主任是虞洽卿和黃金榮,劇務主任是張嘯林,衛生主任是王曉籟、龐京周,招待主任是袁履登等。
陳光良也親自上門祝賀,并送上‘薄禮’。
看著熱鬧的場景,陳光良忍不住感嘆,難怪男人對權勢、財富如此的渴望,這確實讓人流連忘返。
杜月笙為了‘杜家祠堂’,當初僅買地就花了50萬大洋(畢竟都是鄉鄰,不可能搶),其后的建筑費,再加上這次的招待會,花費便是100~150萬大洋。
這個錢,可以在川蜀路(第二金融街)、‘江西中路’、‘河南中路’這三條以此和黃浦灘路平行的馬路上,修建起一座大廈起來了。
不過杜月笙也不吃虧,此次賓客那么多,僅送的禮金就可能高達兩百萬。
不過在陳光良看來,如今杜月笙如此做大,勢必會和黃金榮產生一些碰撞。特別是黃金榮看到今天的場景,怕是立即要去準備‘黃家祠堂’。
更重要的是,黃金榮的門徒,和杜月笙的門徒,接下來自然也是勾心斗角。
從10日到12日,杜家祠堂演出連臺好戲,“四大名旦”、“四大須生”等全都登場,極一時之盛。
杜氏家祠落成典禮,連續擺出好幾天盛宴招待各方來客。掌勺主廚是高橋有名的廚師孫炳,孫擅長燒本幫菜,杜月笙是浦東高橋人,自然用家鄉菜招待四方客人。
很快,陳光良就帶著人來到廣州灣(湛江)。
這個地方在1889年左右,由清政府租給了法國99年,實際上后世在二戰后法國就無力占領,民國政府用從北越退兵,換回這個租地。
法國政府本想投資廣州灣,讓其和香港競爭,只是事與愿違。
廣州灣始終無法達到香港的高度,原因很多,除了走私泛濫和貨幣沒有權威性外,遠離商業區、管控廣州灣官員的級別遠遠低于香港和落后的工業基礎也很關鍵。
特別是行政級別差異,廣州灣首腦只是法國印支地區的下屬,也就相當于是地市級別;而香港總督是英國中央直管,相當于是直轄市了,能夠獲得的支持、動用的資源要多得多。
不過陳光良之所以看中這塊風水寶地,是因為廣州灣在抗戰時,這里因為是法租界,可以將物資大量運送至西南諸省,屆時發財不在華夏。
而且,廣州灣也是西南的交通要道,地理位置很好。
“陳先生”
在廣州灣的一間寫字樓里,提前來的職員,已經在等候陳光良。
“嗯,本地職員是否已經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