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光良帶著嚴人美、楊慧、陳光聰三人,來到霞飛路的一幢洋房。
“最近一段時間,我們暫時住這里!”
三人一愣,不知道為何突然要搬家?
嚴人美問道:“怎么突然就要搬家,也不提前準備一下?”
陳光良說道:“不是搬家,是臨時住這里。我觀最近幾天的形勢,怕是日本人要進攻上海,鑒于我以前對日本的態度,我擔心威海路那里會被日本人放冷炮。”
哪怕只有萬分之一的可能性,陳光良也不會拿自己的性命去賭博。對待一般的特務,陳光良自認為他有足夠的手段自保,但對于天上掉下來的炮彈,那人還是很脆弱的。
嚴人美一聽,立即支持道:“小心駛得萬年船,我們在這里住一陣是好事。”
楊慧也連忙說道:“我馬上收拾一下!”
陳光良笑道:“大家也無需擔憂,悄悄的入駐便是,威海路那邊的房子正常安保,我們低調的住過來一陣便可。”
“好”
大家再無疑問,馬上看了一下新家。
陳光良為什么選擇霞飛路的房子,而不選擇愚園路的房子,因為愚園路在租界的外圍,依舊不算保險。
而法國和日本的關系更好,法租界更安全是事實。
一番安排后,陳光良便離開,剩下的事情交給家人處理,他還有很多布局。
在愚園路的安保公司基地,陳光良將周興高、林峰這兩個最信任的人喊來。
“這里有五十七個信封,你們替我交給信封上的企業和單位的負責人,但盡量不要暴露自己,并叮囑是非常重要的信件,以后也不能說是我的安排!”
兩人接過信封,也沒有問多余的話,直接齊口說道:“好的,我們馬上去辦!”
陳光良點點頭,說道:“凡事天注定,你們按照我說的去辦即可,也不用緊張!”
“好的”
隨后,兩人便出去辦事。
信封里面的內容很簡單,無非就是:分析一下從‘日僧事件’開始,便是日本的陰謀,以及當前上海的形勢,斷言日本可能近期轟炸閘北和滬南,要上面的企業考慮轉移一下設備和重要資產,并低調保密進行,以免遭到日本特務的破壞。
陳光良并不擔心暴露自己,畢竟他是根據已經發生的事件分析來得出的建議,并不是憑空捏造的建議。
本來,他還想在報紙上分析一下,不過想著南鯨方面的態度——覺得日本只是在恐嚇,嚴令十九軍不要發生沖突;介入南鯨方面的態度,陳光良決定還是不要對著干,只能私下干。
在這個時代,陳光良的性格固然還有‘自私’的一面,但已經融入這個時代,又豈會不做做自己的貢獻。
損失那么多的財產,能挽回一些是一些,這個民族的磨難已經夠多了。
雖然挽回的是資本家的財富,但如果資本家的工廠都沒有了,又拿什么來養活工人呢?
而且,上面一些單位是上海無線電廠、學校等。
吳淞永安第二紗廠。
郭琳爽急匆匆的趕來,廠長鄭如宏遞給他一封信。
“老板,這事我實在做不了主,特意緊急邀請你前來磋商。”
郭琳爽急匆匆的趕來,只因為鄭如宏在電話里說有萬分緊急的事情,他自然不敢耽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