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他看起信來。
“送信的是誰?”
“據下面的人說,送信的人刻意壓低帽子,所以并不知道身份。而且這內容是印刷上前的,更無從得知。”
郭琳爽在辦公室里來回的踱步,猶豫不定起來。
“存棧的財務清單準備好了沒有?”
“啊,我馬上去準備!”
“快點”
“好”
不一會,鄭如宏匆忙回來,拿出一沓資料。
郭琳爽麻煩翻閱起來。
“存棧棉花.存棧原箱紡紗機器價值近200萬.”
鄭如宏問道:“老板,你的意思是搬走存棧的貨物,以防萬一?”
郭琳爽又看了看信,嘴里說道:“這個人有打印機,說明身份有一定的地位;分析得又非常到位(日本在北方的航母已經停在上海的海面上),風險非常的高。只是搬工廠影響太大,而且也不一定來得及,所以我們只能考慮將存棧的東西先搬到租界去。”
鄭如宏說道:“只是,租界哪里有倉庫給我們?”
郭琳爽果斷說道:“搬到我的別墅里,最多半個月時間,就能確定事情的真偽。對了,這信上有建議最好夜間搬,盡量避開日本特務,那就今天晚上行動。”
“好的”
如同永安第二紗廠一般,榮家等的工廠也得到警示。
大家基本都抱著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的念頭,先開始轉移一批方便轉移的設備和原材料。
一時間,在閘北火車站的存棧里,夜晚開始頻頻搬走東西。
日本人并不會明白這意味著什么,首先是夜晚,其次平常也會有卡車行動,最后他們自身都可能沒有得到什么命令。
當然,也有少部分工廠和單位相信南鯨方面的預判,所以并沒有理會;亦或者,只是試探性的轉移一些。
還有部分工廠雖然沒有被通知,但也被連帶關系的工廠通知,又逃了一些資產。
1932年1月27日,村井向華夏上海當局發出最后通牒,南鯨國民政府和上海各界的紛紛要求——sh市行政長官吳鐵城全盤答應日本的無理要求。
這一刻,很多上海各界慌了,因為在這時候,‘日本不可戰勝’的陰影比較嚴重。
團結歸團結,但真正涉及上海會不會卷入戰爭時,有錢有勢的人更傾向‘平息日本人的憤怒’。
但有的時候,不是你示弱,敵人就會可憐你的。
在時代電影院,陳光良正在張元濟等人的陪同下,參觀轉移的珍貴書籍。
張元濟感激的說道:“這次要不是陳先生提供的卡車隊,以及這個電影院,我們真沒有這么快能轉移這批寶貴的書籍。”
陳光良故意說道:“就怕現在吳市·長答應日本人的要求,讓大家白跑一趟。”
張元濟馬上說道:“陳先生,不管這次事情會不會發生,我們都視你為我們的恩人,畢竟就像你說的一樣,不該將華夏的文化,置身于風險之中。”
陳光良這才滿意的說道:“筱齋公這樣說,我就放心了。事實上,就算吳市·長答應日本的請求,這場戰爭也不可避免,因為日本目的沒有達到,是不會善罷甘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