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州灣這邊,確實是陳光良把事情想得太理所當然,這里的貿易量并不高。
當然,他當初購入6艘船,絕對是撿到寶。到手6.5萬美金一艘,在亞洲實則值10萬美金,還不一定有這么好的機遇。
以英國馬登家族為例,也是三十年代開始,花了10萬美金購買了一艘美國的二手船,有一單沒一單的維持著航運。
這六艘船等到后面,陳光良能大賺特賺,所以目前維持下就行,更不要說粵省那邊還要運一年的甘蔗,多少還是會給他一些運輸業務的。
“行,我批準你的建議,購買一艘千噸或者大幾百噸的二手船,維持廣州灣和香港的貿易。至于兩艘大船,就暫時維持著。”
吳浩馬上點頭,說道:“好這船還得麻煩滬市這邊的公司代為購買!”
顯然,他擔心老板說自己有回扣,關鍵是老板很精明——能自己以低價格買到船。
陳光良當即說道:“你再那邊也可以挑一挑,正好我9月要到那邊來。”
吳浩這次才說道:“好的,香港那邊的賣家也不少。”
航運公司分兩家,也是無奈之舉,但也造成一些不方便。粵省的金山航運,陳光良半年都不能去一趟,經營只能信任這些屬下。
現在唯一的優勢就是,長江錢莊組成了一個‘托拉斯’組織,相當于中央的財務、會計、審計,會定期檢查這些企業。
不過整體來說,金山航運賺了很多的錢,僅運輸甘蔗就賺了45萬多,都快賺回那兩條船的本錢(13萬美金)了。
此時。
陳光良已經想到一個計策來保住他這六艘好船,并且還能在后面大賺特賺。至于其他的貨輪,以后拿去炸沉堵江,他倒是沒有怨言。
所以,他現在還準備繼續購入貨輪。
翌日,他又來到捷瑞煤球總部考察,很快他就發現端倪。
“蘅窗公,這煤炭是從你裕昌號進貨的,我沒有意見;但這煤炭的價格,似乎不太尋常,難道你用的是日本煤?”
謝蘅窗頓時臉一紅,隨即連忙說道:“光良,不是我愿意捷瑞煤球廠用日本煤,而是如果不用日本煤來做煤球,那么捷瑞煤球廠的市場就會被其它作坊取代。更何況,煤球又影響市民的生活成本,硬抗下去沒好處的。”
日本煤6兩白銀一噸,開灤煤9~10元一噸,華資煤10以上一噸,這就是現在的行情。
陳光良自然是知道,謝蘅窗的裕昌號一直和日本煤炭代理株式社有合作,但這種事情又怎么能干涉,或者說是去指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