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陳光良派弟弟陳光聰來到滬市,將一艘5000噸的船注冊在滬市,參與沿海航線的不定期運營經營。
雖然說,陳光良在香港已經待了兩個多月時間,但對外并沒有宣稱定居香港。雖然有南鯨政府邀他回滬發展商業,但他也是以養病為由,暫時推辭。
眼下陳光良還無意和國民政府劃分界限,所以干脆讓親弟弟回滬,主持商業。
至于將5000噸的船注冊在滬市,問題不大,反而還能方便一些經營的問題。
在滬期間。
陳光聰參加了一場會議——在抗戰期間,蒙受重大損失的民營輪船業,合組民營船舶戰時損失要求賠償委員會(簡稱“民船要求賠償委員會”),辦理一應索賠事宜,其中最為重要的是對國民政府戰時征用而損毀船舶的索賠。
因為當初陳光良投資100萬法幣(當時法幣和大洋相等)的一批船(民生公司代經營),也有兩艘在宜川大撤退的時候,被炸毀。
雖然這個賠償,陳光良也不指望,但態度是要有的。
這個會議,推定三北輪船公司代表沈琪、大陸輪船公司代表李志一、中興輪船公司代表姚蘊叔、大振輪船公司與天津輪船公司代表董浩云、民生輪船公司與達興輪船公司代表鐘山道五人為常務委員,推選錢新之擔任主任委員。
錢新之因為工作太慢,指示由姚蘊叔為代表駐留上海主持一切。
陳光聰的出面,也讓滬市商界感受到——陳光良回來了!
事實上,很多企業家現在都還在重慶,包括國民政府也暫時還在重慶,所以陳光良去香港也沒有那么大的動靜。
聽聞陳光聰回到滬市,官場失意的杜月笙,還特意邀請陳光聰到杜公館會面。
“杜伯伯”
陳光聰一臉忠厚,恭敬的問候道。
談起來,兩家人是親戚,陳光良和杜月笙長子杜維藩娶的都是嚴智多的女兒。
杜月笙和氣的說道:“聽說你回來了,我就讓人請你來一趟,畢竟我們也算親戚。”
陳光聰連忙說道:“是我應該來拜訪才對,只是我還不知道杜伯伯有沒有回滬,失了禮數。”
杜月笙在心中評價了兩兄弟,頓時感覺性格差異較大,若是陳光良,一定是表面笑呵呵,語氣也比較輕松;而陳光聰則表現忠厚,一板一眼。
“不用客氣.對了,你大哥怎么未見回滬市,聽說他在香港養病!”
杜月笙的目的便在這里,他這次回滬市,滿心歡喜的以為要得到重用,說不定滬市市長都是他的。
結果呢?
錢大鈞成為滬市市長,而他的‘徒弟’吳紹澍當了副市長,合著他連自己的徒弟都不如。更可惡的是他這個徒弟吳紹澍,到處揭露他的黑料,甚至不談他對抗日的貢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