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1946年的夏天,內戰的硝煙已彌漫華夏大地,富人們再一次迎來由北向南的遷移,而香港成為南方最終目的地。
此時的香港人口,已經恢復至戰前水平,達到160萬人。
隨著越來越多的富人流入,香港終于迎來‘史上最大的發展機遇’,這一歷史時刻才是香港真正崛起的關鍵。
因為在這一批流入的人口中,有很多是江浙滬的企業家,他們帶來了資金和設備,也帶來了技術和管理,將香港的工業推向一個新的高度。
前世,沒有香港五六十年代的工業發展,就不可能有后來的地產旺盛。
陳光良站在中環德輔道的平安銀行大廈10層辦公室窗戶前,望著維多利亞港的繁忙景象,心情顯得很不錯。
他不是幸災樂禍,而是慶幸自己先跑一步,這種心情就好比前世的‘空倉時,遇到股市大暴跌’,那比賺錢還快樂。
回到自己的辦公位上,陳光良思考著一些事情。
來到香港后,他依舊沒有停止‘投機’,其中黃金便是他最大的投機項目。
他前前后后將800多萬美元的資金,調入香港,可謂大手筆。
但實際上,投資‘迫簽港幣’已經投資50萬美金,投資航運預算150萬美金,投資地產預算600萬美金,正好將800萬美金用掉。
好在投資地產預算的600萬美金中,至今年年底,預計也就使用300萬美金出頭(建筑費是陸續支出);而投資航運的150萬美金,至年底也就用到100萬美金不到(自由輪分期付款)。
這樣一來,陳光良將相當的一部分資金,去購入黃金現貨。
“老板,這是最近從金銀貿易場的購買黃金記錄!”葉熙明走進辦公室,遞給陳光良一份資料。
“嗯,我來看一下,接下來購入現貨不要停,香港要迎來一大波江浙滬商人,他們不炒黃金才怪!”
葉熙明一震,雖然跟老板那么多年,但老板的預見性依舊讓他震驚。
要知道,早在抗戰結束后,老板似乎就知道今天的事情。
“好的,現在我們平安已經已經是金銀貿易場的理事,購入黃金現貨是持續進行的。若不是我們缺乏一個主持炒黃金的人,就是金銀貿易場的常任理事也可以爭取下,若是老板出面,理事長也是您的。”
陳光良笑道:“我們買進的是現貨,也不從事黃金進口,哪里輪得到。更何況,有時候真正的勝利者,靠的不是去試圖掌控市場,而是明大勢。”
“嗯我先下去忙了!”
當年的程霖生、七星企業,都試圖掌控滬市的金業交易所,但都慘敗而歸。
雖然香港的金銀貿易場情況不同,但想掌握,最好的辦法就是掌握進口黃金的渠道,從印度、南非、墨西哥等地區進口‘便宜黃金’。
陳光良雖然想做這種生意,但他依舊選擇了最保守的方式——緩慢吸納。
隨后。
陳光良翻閱資料起來,在每兩(37.5克)200港幣左右的價位上,平安銀行已經替陳光良吸納了3萬兩黃金,總價值150萬美金的‘99黃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