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隱約能聽到雨水沖刷樹葉的聲音。
“其實,”他慢慢開口,像春日里緩緩解凍的積雪,“我也有一件事很介意。”
“嗯?”
“那個什么宅——其實無論是誰,邀請你跳舞,我都介意——這不是開玩笑。”
“這件事我已經知道了。”見上愛笑起來。
“但我親口說出來。”青山理道。
見上愛之所以會知道,是因為系統讓她送書,她誤以為青山理介意。
青山理確實介意,所以也沒解釋。
現在見上愛坦白,青山理也覺得,自己也必須親口說出來。
“就像你追求純凈一樣,”他繼續道,“我在戀情上也有自己的想法——我親了你,我就覺得,你是我的。”
見上愛看著他,然后緩緩笑起來,既覺得好笑,又有些別的意味。
青山理話鋒一轉:“但是——”
“在這之前,我先問你,”見上愛打斷他,“你親過幾個女孩?”
“你是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
“你剛才想說什么。”似乎說什么都不重要了。
青山理接著說:“但是,我之前也對你說過,我摸過一位女孩的胸,所以,我覺得,她也是我的。”
見上愛眨眼,有些不明白他的意思。
“你想都要,還是選擇了那個人?”她問。
“你問我怎么想,我當然想都要,但現實不可能,所以,我選擇了她,這也是為什么別人問我,可不可以邀請你,我說隨意的主要原因。”
“你是喜歡那位女孩,還是單純因為做了那種事,所以才覺得要對她負責?”見上愛問。
“都有。”
“喜歡更多,還是責任更多?”
青山理搖頭:“我也不清楚,但我想,喜歡與責任一樣多,這樣的兩人在一起,才能真正的長久。”
“我明白你的心意了,我也有了緩解我們倆人心中矛盾的辦法。”
“什么辦法?”
“獲得彼此的監督權。”
“監督?監督什么?”青山理問。
“你是一個碰了別人,就覺得別人是自己的大男子主義,而我是一個被別人碰了,就覺得對方要么去死,要么必須和我訂婚的忠貞少女”
“你算了,繼續。”
“.既然如此,我們互相監督,我監督你,不準碰女孩,而你對我也有權力。”
“我監督你不準碰男孩?你會碰男孩?”青山理驚訝。
見上愛的眼神,像是在看一位考試總分五分的人形生物。
“你對我的權力是,”她一個字一個字說的很清楚,當一個人說很重要的事情時,會用這種語氣,“有權阻止任何異性接近我。”
青山理看著她。
“別、別看我。”見上愛看向窗外的梅雨,又像是為了證明沒有什么似的,收回視線看向青山理。
“這可是男女朋友才有的權力。”青山理提醒她。
“但你放心,我們不會是男女朋友。”見上愛也提醒他。
這也是青山理說‘隨意啊’的原因,兩人根本不可能。
既然如此,他一個人傻傻地說‘不行,只有我能和見上愛跳舞’,只會招來嘲笑。
“我明白了,就這么辦。”他點頭,“不過我有兩個條件。”
“嗯?”
“一是人選,美花姐、美月接近我總行吧?”
“親人當然除外。”見上愛看著他,意味深長地笑著。
“二,時間限制,高二結束?”
“我原本計劃是高中畢業,高二也可以。”
“我提了兩個條件,你也可以提。”青山理追求公平。
“也好,但我只提一個條件。”見上愛說,“我現在已經成這樣了,如果29歲還沒結婚,你必須負責。”
“.是,是,是,如果到時我還沒結婚的話。”青山理端起茶杯喝了一口。
之前還覺得難喝,現在竟然還不錯,難道習慣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