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時以為這是言司禮對她的愛惜,紅著臉埋入他的懷中。
直到溫若雨回來后,有一回他和兄弟們聚會。
她去得晚,推門而入之前曾聽到言司禮的兄弟打趣道:“司禮哥,嫂子都回來了,你打算什么時候和沈書欣那個替身分手?”
很快,又有人接過話。
“是啊,要不是沈書欣,嫂子也不會受苦,嫂子最討厭沈書欣了。”
溫若雨是沈家曾經的養女,也是沈家保姆的女兒。
當年因為保姆算計,沈書欣和溫若雨抱錯,直到十五年后才察覺。
后來,沈家將沈書欣接回,把溫若雨送回溫家,還給了一千萬以做補償。
沒多久后,溫若雨出國,和沈家也沒了往來。
卻原來,在言司禮發小的眼里,溫若雨是因為她才受的苦。
可事實上,前面的十五年,她在養母家過得并不好,回到沈家后,和沈父沈母的相處也總是帶著幾分疏離。
別人也許不清楚,但言司禮心知肚明,溫若雨和她之間的孰是孰非。
然而,言司禮開口,卻只不咸不淡地打斷:“別亂說。”
簡短的三個字,卻沒有任何多余的解釋。
那一刻,沈書欣才明白,言司禮從沒愛過她。
他不肯碰她,是為了溫若雨守身如玉。
她從始至終,只不過是溫若雨的替代品。
果然。
最終,她明明察覺到言司禮身體緊繃,下一秒,言司禮卻隱忍克制地松開她。
沈書欣看了眼空了的手,心里說不出來的難過。
她和言司禮算是青梅竹馬。
剛回沈家的那段日子,她性格孤僻,溫若雨交好的幾個朋友刻意為難她,找來幾個流氓把她堵在巷口。
是言司禮為她挨了一刀。
混混被趕跑,刀尖卻沒入他的心臟,他身上是血,一雙桃花眼卻依舊帶著笑意,嗓音溫和地安撫她。
“哥哥沒事,別怕,小書欣。”
從那時起,她自此淪陷,不撞南墻不回頭。
因此,大學畢業后,她跟著他來到a市,成為他的秘書。
她從天真稚嫩的小姑娘,變成了能力出眾、無所不通的沈秘書。
為了幫助他拿到項目,最拼命的時候,她連軸轉了三天,睡了四個小時,卻依舊怕他胃疼給他熬湯。
然而,三年過去,他的心里卻依舊始終只有另一個女人。
“發什么呆。”
言司禮察覺她的走神,輕笑著挑眉:“接個吻而已,怎么還沒回過神?”
沈書欣苦澀地搖搖頭。
按照往常,點到為止的親密過后,她和言司禮會分床而睡。
沈書欣正要開口,打算回自己的房間。
言司禮的手機鈴聲響起。
他沒有避開,當著沈書欣的面,大大方方的按下免提。
電話是言司禮的好兄弟打過來的。
“言哥,挺久了都沒聚過,今天有時間,來灃水會館,一起聚聚唄。”
“沒時間。”
言司禮瞥了眼沈書欣,唇角彎了彎:“我得陪你們嫂子,除非你們嫂子肯陪我一起去,不然我哪里也不去……”
他說完,電話里很快傳起此起彼伏的打趣聲。
“嫂子,你和言哥一起來唄。”
“就是啊,嫂子,好不容易有時間,大家聚一聚,喝杯酒。”
一旁的言司禮唇角含笑,好看的桃花眼輕挑,看向她的神色戲謔又寵溺。
他態度坦誠,就連電話里的眾人也一口一個嫂子的起哄。
沈書欣卻只覺得心頭微微刺痛。
因為,不久前,言司禮的發小們也是這么稱呼溫若雨的。</p>